「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斯南搖頭,「我大表哥還沒收過我姐的情書呢。」
「我不會在美國談女朋友。」
「呵呵。」斯南又搖頭:「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其實,豬本來就會爬樹,野豬爬得還挺快。在景洪我們不都見過了?」佑寧笑嘻嘻地反問。
斯南接過趙佑寧遞過來的鑰匙低頭串進她的鑰匙環:「萬一我把你家鑰匙丟了怎麼辦?」
趙佑寧又拿出一串新配的鑰匙來:「你把這個放在萬春街家裡,就不會丟了。」
「我可不會幫你掃地拖地啊,我先說好,我就有空的時候去玩玩你的鋼琴,不過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也不會帶別人去。」鑰匙環太緊,斯南一不小心掰豁了指甲。
趙佑寧把鑰匙放旁邊,取了包里的指甲剪套裝出來。
「你還真是——」斯南縮了縮,抽不回手指頭,汗毛直豎地看著趙佑寧給自己剪完指甲開始磨平,「喂,你也太娘娘腔了吧!我用不著磨。」
趙佑寧帶著笑意抬起眼:「磨磨更安全。」
斯南剛要回嘴,見趙佑寧拉開襯衫領子,他鎖骨那裡兩條抓傷的痕跡剩下一串紅點點,立刻閉上了嘴。
「咳咳,不是說那事情你已經忘記了嗎?」
「嗯,你幹了些什麼好事我真不記得了,」趙佑寧似笑非笑道,「傷口還記得我也沒辦法。」
「嘁!賴皮!」斯南別開臉,另一隻手對著臉扇風,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年啊真是。
——
斯江和斯好跟著顧阿婆陳家顧家兩頭跑。陳東方和陳東海兩口子也輪流回萬春街照顧阿娘的起居,斯江私下跟景生嘀咕,疑心兩個爺叔擔心阿娘的小黃魚勝過阿娘身體。果然八月底上,陳東方和陳東海去陝西南路淮海路的工商銀行開了一個保險箱,存進去多少東西沒人知道,兩兄弟高興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