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為是景生,斯江才無法釋懷。這樣的無法釋懷,恰恰又反證了她的失望和憤怒與價值觀的崩壞沒有關係,只是狹隘的利己主義而已。因為只單單假設成景生沒有參與,是符元亮一個人去的,她都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原來她竟然是這麼狹隘自私的人,斯江翻身面向牆壁抱緊自己,整個人微微發抖起來。
「囡囡……」景生的手臂輕輕環住她,小心翼翼。
書桌上的中文機劇烈震動起來,一邊震一邊動,在掉下書桌前被景生捏在了手裡。
符元亮留的信息:崑山出事了。
景生轉身看向依然背對著自己的斯江,深深吸了口氣。
——
接到群眾舉報,某領導在某賓館嫖娼,被警方當場抓獲,其中一位賣淫女不堪虐待從三樓跳窗,生命垂危,已被送往醫院救治。
符元亮抹了把滿頭滿臉的汗:「吳琳娜人沒事,吃了點皮肉苦——她沒提我們公司,也沒提我們的事。」
景生一聲不響地看著他。
消息是媽媽桑透露給符元亮的。行有行規,出了事的小姐如果嘴巴不牢,三面不是人,不是以後混不下去的問題,老闆和媽媽桑分分鐘有辦法讓人活得比死了還苦。反之,拘留所里吃點苦,摒牢了不開口,罰點鈔票而已,出來得飛快,有苦勞還有功勞,一邊老闆發獎金,一邊生意會更好。哪個客人不喜歡這種讓人放心的小姐呢?
第二天下午,景生和符元亮才被請去協助調查,媽媽桑也在,她眼角的細紋嵌在隔夜的粉里,笑起來像刀刻出來的一樣。一條人命的大事,景生不知道她怎麼笑得出來的。他和符元亮先被分開詢問,再進同一間房間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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