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紅把籌碼推過去:「你籌碼忘記擺進去了哦。問我有啥意見?我是肯定不要房子不要錢的,你跟我急眼什麼?你現在不還賴在景生那套小房子裡嗎?」不等西美爭辯,南紅手裡的籌碼忽地嘩啦啦散了一桌,「房卡上名字是顧景生,你做的手腳,景生戶口都沒了,怎麼?那間房就變成你的了?」
自由公寓一樓的小房子是房卡房,當年雖然付了錢買了使用權,每年還要交兩百多塊的租金,房卡上一直是顧景生的名字,西美只當沒看到,這會兒被南紅戳在痛處,她又羞又惱:「我鈔票給了姆媽的,用得著跟你匯報?」
「是啊,十年前大哥和景生拼出來的四萬六千五百塊血汗錢,你給了姆媽五萬整,是不是大哥和景生還要謝謝你?那時候房價是八百塊一個平方米,現在是三千塊,儂會得算伐?」
「十三點伐,那是公房,又不是私房,跟房價漲價一點關係都沒!」西美也火了,「我住過去,是跟姆媽北武商量過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要算帳是伐?當著你一大家子的面我們就把話說清爽,當年你跑去香港,家裡給你出了多少力出了多少錢?你算過嗎?外頭的人情欠得大過天,還不是北武兩口子在幫你收尾?後來你人沒事了還要折騰,搞攤頭開工廠,最後呢?爛攤子一堆,人都不來的,還是北武在幫你收拾。不管怎麼說,我不像你,處處用錢處處用人,還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指手畫腳!」
見姊妹鬩牆,周善禮和善讓對視一眼,默契地悄然下樓。
顧阿婆急怒的話語和北武勸和的聲音在黎明時分透窗而出。
善禮剛點上煙,趙彥鴻帶著三個兒子也一臉尷尬地逃了出來。
「虎頭怎麼還不知道跑?」
「小舅舅不讓虎頭跑,兩個姨媽吵起來嚇死人哦。」阿大聳聳肩攤了攤手,「女人真恐怖啊。」
「胡說八道什麼,」趙彥鴻朝他後腦勺輕輕拍了一巴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不結婚懂個屁。」
阿大捂住頭看向周善禮:「周伯伯也沒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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