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抱怨,無非就是含沙射影波特抑或是納威。
“教授,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並沒有對此多做評論。
斯內普揮揮手。關上門的一瞬間,慕羽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名聲在霍格沃茨並不太好,極度護短,脾氣差,甚至傳言因為沒有申請到黑魔法防禦課教職而怨恨鄧布利多。
這樣的人,是有故事的。
慕羽沒空關心他人的故事,包括眼前的男孩。
又是伍氏孤兒院,湯姆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我聽見過,他們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不等慕羽反應,他起身打開房間裡唯一的衣櫃,裡面僅僅只有一個盒子。湯姆打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床上。有布娃娃,一個陳舊的口琴,那次慕羽送給他的彼岸花,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應該都是湯姆從其他小孩那裡搜刮來的“戰利品”。
他沒有說話,他在看著慕羽的反應。他在等待著,等待她的眼中是出現令他噁心的偽善還是讓他心煩意亂的說教。但慕羽的眼眸中仍然沒有一絲情緒。他一點也不意外。
慕羽拿起那支陳舊的口琴,還仔細看了一遍:“我不太喜歡口琴,我也不會吹。我唯一會的便是古琴了。”
“那是什麼?”
“有機會可以彈給你聽聽。”
她擺弄著盒子中那朵彼岸花。由法術變成的彼岸花即使離開了土壤與陽光也依舊鮮艷如初。
血紅的花瓣如同流淌的鮮血,她篤定道:“你不會進精神病院。”
湯姆有些驕傲,似乎這是讓他最為自豪的事情:“當然不會。我會去霍格沃茨讀書。我會比任何人都能優秀。”
“我還能和蛇交談。看來這在霍格沃茨不是常見的事情。”
慕羽頓了一下,她聽見過傳言,斯萊特林的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便是著名的蛇老腔。會蛇老腔的巫師被默認為是他的傳人。
慕羽撥弄著那一堆破舊的玩具:“是的,這不是常見的事情。”
“可是你能,上次我讓蛇攻擊你,你就知道。”湯姆第一次離慕羽那麼近,他們一起坐在那張狹窄的床上,兩人的膝蓋幾乎要碰到一起。
他才隱約聞到慕羽的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檀香是十分清淡的,如若不是湊那麼近他根本無法察覺。這樣的香氣和慕羽這個人一樣,是那麼的虛幻,那麼的不真實。
只有湯姆里德爾能那麼靠近慕羽,只有湯姆里德爾能抓住這絲淺淡的香氣,只有湯姆里德爾能將這飄忽不定的雲彩在指尖挽留片刻。
“一種感覺而已。”
“只要我想。”她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