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沒有言語。她見鄧布利多似乎沒有其他的話要和她說了便起身:“快要宵禁了,我該回去了。教授,很高興這一年多您教導我學習守護神咒。”
在慕羽即將離開之際鄧布利多叫住了她:“羽,逝去的人不過是去了更遙遠的地方進行更偉大的冒險。不要哀傷死者,不要緬懷死者。帶著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熱烈的願望活下去是對他們最好的懷念。”
慕羽站在光暗交匯之際,在這樣的角度她只能看見鄧布利多模糊不清的臉。他在老去。慕羽可以確定這一點。再緩慢的衰老也是衰老,也是一步步走入死亡,一步步靠近那一場更偉大的冒險。有人選擇如普通的昆蟲一般困在滾動的羊毛球中廝殺繁衍,有人選擇成為發光著的燃燒的螢火蟲向著針線盡頭飛去,即使灼燒成溫暖的灰燼。
慕羽鄭重地對著鄧布利多鞠了一躬。
這一次鞠躬是感謝他一年以來耐心的教導,不止是守護神咒。
鄧布利多只是靜靜看著她。校長室其他的肖像畫也寂靜無聲。
慕羽第二次鞠躬,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深。
這是慕羽對鄧布利多崇高的敬意。他和爺爺一般,是偉大的理想主義者。
第三次慕羽幾乎長揖到膝,這是她對老校長最後的愧疚。
他很想讓她走上正道,希望她能抓住光明,希望她能一直被愛被溫暖包圍。
愛是高尚的,但是愛不能讓她免於曾經幾個男孩想要和她玩的遊戲,不能讓她從那條黑暗的走廊上逃出來。她也不能拿著愛去感化那些各有心思的人。
“謝謝您。”
慕羽輕聲說道,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校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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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邀請
慕羽途經一樓的時候看見了湯姆里德爾正抬頭欣賞著那面寫著“密室已經被打開”的牆壁。費爾奇甚至端了一把椅子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就守在這面牆下,不過很明顯他被支開了。
她同他並肩站在了這面牆下。
“又去了鄧布利多那裡?”他突然開口,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