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將咒語給政客,而是悄然在南方散播。那群…激進群體,” 這個詞對他來說是個新詞,說起來尤其拗口, “變化的形勢在蠶食他們身為多數族裔最後的優越感,他們的理想最為迫切,信念最狂熱,也最易走向極端。”
他們走到了禮堂門口,立在正中的火焰杯幽幽發著藍光。
“不,任何一個群體都有可能走向極端,沒有容易不容易,”幽幽藍光在她瞳孔里不斷跳動,“端看哪個極端對我們最有利,最容易被利用。如果沒有我們可利用的,那便從中創造出能用的價值。”
他們站在了年齡線之外。
“因勢利導,因地制宜,這是一個人教我的,”她此時鄭重的神色容不得他迴避,“冷靜,耐心,狠辣,果決,聰慧,這些不用我說你也能領悟透徹。但之後你面臨的不是如何悄無聲息讓一個男孩送死,更不是如何在兩個對立陣營中充當傳聲筒,而是一條條,一縷縷利益相互糾纏環繞,一個個團體相互爭鬥,卻又神奇地能立馬放下矛盾走向合作。比起以上那些品質,我想這一句話才是我想送給你的,也是我唯一能送的。”
小巴蒂克勞奇古怪地看向她,兩人難得能這麼心平氣和交流:“我十四歲的時候,還在想著如何變得更優秀,讓那個人正眼看我一次。”
“我期許的對象早就不在了,因此剩了大把時間琢磨更多事,”提到這她沒有多少傷感,看了眼跳動的火焰杯,“快點動手吧。你不能指望我跨過鄧布利多設下的年齡線。”
他暫時沒有動:“還要給你傳個話。”
他又堆出那樣畸形可怖的笑容:“他這周末會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等你。還有除非你想讓我潛入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辦公室,否則最好儘快找到可以替換流液草和非洲樹蛇皮的原料。”
“光靠一張嘴可琢磨不出配方,”她一直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在聽到第一句話時動作停滯了一下,“快了,青蛇蛇皮可以完全代替非洲樹蛇皮,雙生蓮也可以替換流液草,現在只是在調整劑量。”
“斯內普不大對勁。鳳凰社會議中小天狼星布萊克建議鄧布利多直接開除斯內普,你猜猜鄧布利多的回應是什麼?”
一顆流星從透明天花板上划過,尾部拖出長長的光亮。
“他信任斯內普,並且堅定地向其餘人保證他絕對不會倒向食死徒,”對於這一結果她沒有多麼驚奇,“你引導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向鄧布利多提出這個意見。”
“憑他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我去引導?”他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輕蔑的冷笑,“斯內普向來巧舌如簧。主人復活後第一件事便是和曾經最忠誠的西弗勒斯長談。他在這方面從來不會手軟。”
他輕易跨過了那條年齡線將一片羊皮紙丟入了火焰杯中,抽出魔杖正要對火焰杯施咒時一道紅光已經先他一步融進了火焰杯。
“參加比賽的人夠多了,而霍格沃茨只需要一個勇士,你說呢?”火焰杯中的火焰在此時陡然騰升了幾米高,又迅速回落,將慕羽清淺的笑容暈染得詭異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