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克勞奇恨恨地走出年齡線:“你跟阿茲卡班那群瘋子一模一樣,”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故意拖長了語調,“他們快出來了。貝拉特里克斯可能不會特別想看見你。”
“看來你對曾經的住所念念不忘,”慕羽不等他發怒便徑直向著公共休息室走去,“晚安。”
在她轉身的時候一粒極為細小的光點融入了小巴蒂克勞奇的身體中,他本人則對此一無所覺。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原本應該清清冷冷的禮堂已經擠滿了人,火焰杯被擺在最醒目的位置,四周圍了一大群人。禮堂的天花板上也掛上了萬聖節特有的標誌。慕羽步入大廳時就看見達芙妮和沈棲桐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嘀嘀咕咕。
僅僅一個晚上她們的關係就已經這樣好了?
她繞過圍著火焰杯的人群正準備向著長桌走去,此時正有幾個崑崙學院的學生投了名字後從人群中擠出。他們在昨天所穿的長袍基礎上加了一件披風,不同樣式不同顏色的披風在禮堂中也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風景。但在看到慕羽時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不屑。
有一個人甚至明顯想要說什麼,但這時沈棲桐看向了這邊,他的同伴使勁拉了他一下,他才不甘不願地離開。
他們忌憚沈棲桐。
她氣定神閒地坐在達芙妮旁邊逕自拿起一片麵包,正在抹黃油時坐在對面的沈棲桐對她說:“別理他們。”
“他們對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畢竟沒能進崑崙的都是廢物。”她不在意地對沈棲桐笑笑,算是回應了她的好意。
沈棲桐輕輕拍了她一下:“胡說些什麼呢,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她不習慣這樣的親昵,悄悄避了避:“你已經把名字投進去了?”
“那當然,”沈棲桐微笑著看著達芙妮,“小迪看著我投的。”
竟然那麼快就到了互稱小名的地步。
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伊爾弗莫尼學院的人簇擁著一個淡金色捲髮的俊朗男孩走出來,他皮膚比任何人都要蒼白,似乎從出生開始就沒有曬多少太陽。即使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也很難雕琢出那樣一張完美得毫無瑕疵的,精緻得過分的臉。他穿著伊爾弗莫尼學院的長袍,他的長袍上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雷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