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越來越柔和:“您應當知道九州如今的行事,他們的信仰,他們所信奉的神靈。神靈恩賜他們力量,卻也隨時能懲罰信徒彰顯神威,這樣的交易,很公平,”她的笑擴散了一些,撕下了平日的偽裝,“我等兩分鐘。之後每過一秒便有一隻羔羊被獻祭。我很贊同您的觀點,先生,一座房子不足以撐起一個家。一個人才是一家的支柱。”
再是喜形不露於色,鄧布利多的臉色也難得陰沉下去。藍色眼睛中明晃晃地有一團火在燃燒。
慕羽總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每時每刻世界上都有成千上萬人死去,”她欣賞著鄧布利多的眼神變化,“一個人而已,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距您萬里之遙的普通人,以您的地位,自然可以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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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12號放春假,我先去城裡玩四天,被卷得受不了了。城裡不太安全,電腦和平板可能都不帶了,怕被搶(bushi)
第126章 思想
慕羽原以為鄧布利多至少會大發雷霆,但她還是低估了這位百年來最偉大的白巫師。他臉色變換的時間極短,若不是低了低頭慕羽決不相信他思考了。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羽。”他溫和得好像正受威脅的是另外一個人。
他不是為自己而問。從半月形眼鏡反光中慕羽看見的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鄧布利多成功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調整了坐姿,撥弄了一下茶盞,才重新抬頭直視他:“當然。”
鄧布利多扶了扶鏡框,與之前的怒火中燒相比多了幾分安然閒適:“啊,很顯然你給出了一個我不能拒絕的籌碼,我想我的答案也很明了,無需再考慮。”
若說她剛進來時鄧布利多看她的眼神還總帶有些其他情緒,甚至仍然會將爺爺提出來,如今那雙藍色眼睛沒有了半點溫度。
和今天的陽光一模一樣,看著刺眼,卻暖不了身。
不管結果如何,今日這一場小而短暫的交鋒實際意義上沒有贏家。
即使知道這一事實,慕羽也不願意服軟。她站起來,鄧布利多同樣站起來,用那雙如海般深邃的眼神凝視她,看著是尊重,又何嘗不想讓她窒息其中?
過去再遙遠淡薄,至少存在過。陽光在緩緩移位,她這個位置一下子暴露於燦爛的光線之下,鄧布利多的身形反而成了一道拉長的陰影,與記憶中日漸憔悴的影子重重疊疊,影影幻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