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這麼簡單魔杖也不會如此難做。
“您,您給的那株花本身便帶有魔力,自主性比鳳凰尾羽還要強,製作時一個不好就…”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慕羽沒有發火,反而更輕柔地重新問了一遍:“幾成把握?”
格里戈維奇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樣的語調,這個惡魔、怪胎就是以這幅溫柔的樣子面不改色地剝皮….
“三成,不,不,給我時間,多給幾次機會,五成,不,六成,”他拼命向前爬著想去抓慕羽的衣擺,“這是目前我能給出的最穩妥的保證了,求您…”
“瞧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五六成便五六成,”慕羽看著手中玉佩,“時間,機會我都不缺。”
她說完後室內陷入了長久的寂靜,阿維德斯不會在不恰當時貿然插嘴,格里戈維奇實在是怕極了這個怪胎,連嗚咽都竭力控制。
慕羽轉了轉玉佩,似覺無趣:“不會有問題?”
她是在問阿維德斯。
“彼得那個蠢貨自然不會發現什麼,其他的…”阿維德斯意味深長停頓了一下,“是慕小姐自己的事。”
他撇得一乾二淨,如若不這樣慕羽反倒會懷疑他別有用心。她自然不會同他計較:“當然是我自己的事。帶他回去,你們不能長久待在倫敦。”
在意料中的一聲幻影移行聲後慕羽意外地聽見了多餘的一聲,她這時才奇怪地回頭,見到阿維德斯站在原地也不感到多少驚訝:“我的時間不多。”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實際上如果不是你先一步截住了格里戈維奇第一次都不會發生,”阿維德斯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不帶多少停頓,“我們效忠的永遠是神,而神的戰爭至少在我這一代挪威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參與。”
說這些話他不是不忐忑的,他深知這個怪胎從來就沒有好脾氣,她的暴戾深藏不露,摸不清虛實,誰也不知爆發起來將是怎樣的威力。然而他必須說,必須在第一次發生之後便將底線說明,否則挪威只會一次又一次成為相爭的砝碼。
慕羽向前走了一步,僅僅是一步便讓他退了一大截,差點摔下樓梯。穩住身形後他發現這個怪胎像是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樣,徑直打開客廳的櫥櫃翻找著。
各類稀奇古怪的物件被她直接掃落在地,各式各樣的物品撞擊在地上發出或沉悶或清脆的聲響。有幾個像是鼻煙盒的東西滾落在他腳下,呲呲冒煙,他卻不敢避開。
她從柜子裡面掏出了什麼,因為動作太快他只隱約看見一條掛墜樣的東西,金光倏忽閃過後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