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烏姆里奇裝腔作勢咳嗽了兩聲後便自作主張說了下去,“作為魔法部高級副部長,我認為我應該有足夠的經驗去管理一所學校。注意禮儀,注意你在和誰說話,小丫頭。”
說完她露出一個極為甜膩的笑容。然而她發現坐在對面的少女只是極其平淡地看著她,好像是在欣賞一個小丑的表演,更像是在看一個滑稽的物件。
下一秒便像是有人在用鑽子鑽著她骨頭似的,讓她疼得癱倒在地上。這還不算完,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少女輕輕一揮魔杖她便如同漏氣的氣球一樣砰地撞在壁爐邊。壁爐中的火苗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往她身上竄,她尖叫著打了幾個滾才勉強將火熄滅。
但頭髮上仍然透出幾分燒焦味。
她縮在房間中哆嗦著,少女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幽幽傳來:“我不喜歡和人廢話。既然能在今天坐在你面前,你也該明白我到底代表了誰。”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她所認可的,能夠給予她權力的機構為名義行事。
慕羽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瞬間就想將其吐出來。她再是喜歡甜食也咽不下這種甜得發膩的垃圾。
“坐。”她更加溫和。
烏姆里奇現在一點也不敢造次,她的每一塊骨頭還在作痛,頭頂被燒焦的幾縷頭髮仿佛還在提醒眼前這個少女的可怕。她僅僅只是挨了一點椅子邊,還一邊警惕地看著慕羽。
“別害怕,”慕羽轉而用湯匙不斷攪拌著發膩的茶水,像沒事人一樣說,“鄧布利多長期以來對學生太放縱了,將他們養得天性散漫,自由自在。而學校需要的卻是絕對的秩序。黑魔法防禦課歷經四任老師,教學不成,有些老師甚至還任意讓學生接觸危險魔法生物。”
湯匙磕在杯子邊緣發出叮的一聲:“不是什麼人都能觸碰魔法的精髓,思想正確才是觸碰魔法的第一步。在此之前,黑魔法防禦課應該回歸絕對安全的理論研究了,”她仔細觀察著烏姆里奇的表情,“思想未經馴服的人沒有資格揮舞魔杖,念動咒語,魔法部要的是一群溫順的羔羊,而不是散漫兇狠的野狼,你明白了嗎?”
她發現在興奮的時候烏姆里奇的嗓音會更像一個刻意偽裝的小女孩:“這,這是魔法部的規定?”
烏姆里奇好像根本不在乎其他的東西,她只在乎能否有一個舞台能讓她樹立絕對權威,所以她不會去關心形勢,不會去關心這樣做的後果。
真是…很久都沒有看見這麼…純粹的人了。
在一些方面蠢得純粹,不過也更好掌控。將她放在魔法部並不太安全,保不齊她會幹出什麼事情妨礙大事,但是讓她掌控一所學校…那就剛剛好。
“剛入學的新生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和稜角,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需要用盡手段將他們磨成相同的模樣。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福吉先生可是對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