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快,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
桌上有幾人迅速交換了神色,有一人裝作慌亂般地無意拉了下桌布,可當等了好幾秒,發現伊凡仍舊不動如山後才真正驚慌失措了起來。
“大多數人還是能看清信仰的,”伊凡連嘲諷都懶得施予,“不要想著質疑,更不要想著反抗,神知道一切,所有思想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他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掃視過室內每一張惶惶不安的面孔,清楚這裡大多數人對於今天暗地裡將要發生的行動嫌少有一無所知的:“資源、財富、權力已經被在座諸位收入囊中,我想你們大概是厭倦了,又惶惑、隱憂著總有一代將丟失掉先祖積累的威望與地位,”他踱步到了窗邊,繼續觀察著人群,“人人都可以攫取財富,再是嚴防死守,總能有一兩個漏網之魚強勢闖入圈子,挖下一份蛋糕。”
“可力量是不同的,”他微微閉上眼,似是極其享受這樣的感覺,“神能辨別忠誠與信仰,沒有足夠的虔誠,一輩子也只能被力量拒之門外、在牧場邊緣徘徊。而但凡獲得力量的鑰匙,世世代代都將沐浴在光輝之下,這樣的超然比財富更永恆,比權力更穩固。”
身後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就知道很難有人拒絕這份誘惑,忽視這份感召。
“我相信你們,乃至你們背後的團體都很樂意做出選擇並且迎接挑戰開拓新的疆土。我也堅信在這個月結束前今天所爭論的終將會有結果。”
他轉過身重新面對表情各異的眾人,強勢收束了今天這場荒誕的討論:“我的話說完了,按照規定自然不會幹涉諸位的決定,”他又望了眼底下的人群,像無事人一般朝眾人點頭示意,“日安,先生們。”
推門走進會議室外的長廊時他從容不迫的步伐才逐漸加快起來,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日程表排得更滿,每一分每一秒大腦都必須陷入無窮無盡的思考。當要在近乎無縫隙的行程中強行掰出一點時間來時就更難了。
他對這棟建築已然極其熟悉,更不會輕易受人制約。他熟練地轉過一個又一個拐角,徑直走入了其中一間小型辦公室。
小巴蒂克勞奇翻看著一堆資料應當等了一小會了。進門的動靜不算小,他卻像沒有察覺般,繼續翻動著文件。
“處理好了?”伊凡沒有過多廢話,坐在了他對面。
兩人積累的默契是快速的,他話音剛落小巴蒂克勞奇便立刻開門見山回答:“薇歐拉和麻瓜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藉助麻瓜的地位、權力、財產搜羅默然者、啞炮,甚至未成年的小巫師,源源不斷向那座島提供新鮮的原料。”兩人對這樣的結果都不如何意外,這只不過作證了猜測。
克勞奇將一份流水推到了伊凡面前:“一直以來他們都只記錄武器的增加、翻新、損耗,最近幾個月多了一堆奇怪的支出,他們開始運送,目的不明…”
說到這時兩人同時抬起了頭,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