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北歐,接手了魔法部,壓下了本來有望發生的叛亂。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她不在,英國魔法部便能成我們的後花園吧,”後面他是面對著站起來的人說的,“我們目標一致,都想著一擊必中,斬草除根,過回從前的日子。”
站起來的人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明不白嘟囔了一聲後坐了下去,卻依舊不服輸地嘲諷:“我們合作可是看誠意的。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可以斬草除根的機會?”
觸及到周圍無形的不善的目光後他才意識到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咳了兩聲以示遮掩。
坐於另一邊的人開口時明顯比這人多了幾分底氣和氣定神閒:“說得也不無道理,錯過這次,下一次又會是多久?”
站在玄關的人影還在看著剛才站起來的人:“時機取決於你們是否願意斷尾求生。那個麻瓜不傻,更何況一個幫手還潛藏在暗處。你們的主席已經被架在火上烤,左右都是粉身碎骨,倒不如趁他們撕破臉時....”
不用看也明白這時對面那人的臉色定然極其難看。
雨點重重打在屋頂上,倒襯得屋內死寂瘮人。
“我會和...主席商量。”最後的句子比嗚咽還要微弱,“那到時....”
自玄關處亮起了光點,光點飛速組成了一行字,照得那道影子亮了些。
“裡應外合。”
這時室內所有視線都聚焦到角落的一個人身上,懷疑,審視,期待不一而足。
那個人只是久久注視著那行字,聲音沉穩有力,卻依舊掩蓋不住稚嫩:“不管誰先回來,我都有辦法。”
“很好,”站於玄關處的人欠了欠身,沒有半點要顧及裡面眾人的意向,“我要說的說完了,先告辭了。”
他逕自掩上門,關上時老舊的大門又嘎吱一聲巨響,散去的光點勉強照亮了半邊臉。
那赫然便是福利。
“美國魔法國會蠢蠢欲動是常態了,不值得你專程報信,巴蒂,你的每一秒都極其寶貴。”慕羽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室內裝飾得再是雍容華貴,她只喜歡長久坐在這。
從纖塵不染的窗戶中能望見被不落夕陽染紅的大海。無波的海洋總能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這般望下去便能望見遠方。
玻璃的另一側浮著一張影綽的人臉,雖是溫和勸慰,她卻沒怎麼看那張臉:“東歐的麻瓜首領正在訪問,之後他給出的回應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