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眾人見他安全地出來了,也陸陸續續地進去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應該都是想要找找線索的玩家。
陳宴兀自往回走。
行至走廊拐角處,卻看見一人倚在門框上,笑吟吟地望著他。
這人長發披散,容顏出眾,姿態文雅。
只見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身量纖細而高挑。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麼。」他的笑容,依舊溫柔而悅目,而他的聲音,也依然輕柔而動聽。
「呵呵。」陳宴扯了扯嘴角,「我說沒有,你就會把正確答案告訴我嗎。」
他說這話,本意是想刺這青年一句,卻沒想到,楚沂反而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不介意違背規則,告訴你。」
陳宴噎住了,「……那你還真是人品高尚。」
但是就算楚沂告訴他,這些東西對他也沒什麼用。
畢竟他並不需要依靠規則過副本。
陳宴並不想跟眼前這個青年有過多的交流,他於是徑直往前走去,想回到自己的房間。
然而楚沂卻並不想讓他如願,只見這長發青年伸出手來,攔住了他,笑吟吟地開口,「欸,這就要走了麼。」
「不走難道還要留在這裡跟你閒聊?」陳宴翻了個白眼,「勞煩讓開,謝謝。」
「真狠的心。」楚沂露出那種裝模作樣的傷心之色,在陳宴看來,這人的這副表情,虛偽又誇張。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宴涼涼道。
「好吧。」楚沂面色不變,為他讓開了一條可通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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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會。
穹頂之下。
銀髮白衣的少年跪坐在蒼白的神像前,柔軟的衣擺四散開來,像是一朵嬌柔的玉蘭花。
他那如瀑般的銀髮壓在衣擺之上,如墨跡一樣。
「藝術家到了麼。」他纖細的手指從長袍里伸出來,慢慢地撫過地磚上那精緻的紋路。
潔白無瑕的光芒通過背後的鏤空花窗灑落在地,形成了一幅如同精美畫卷一樣的景象。
「……到了。」穿著黑袍的無面人虔誠地行禮。
「唔。」秋折點了點頭,「那預言家那邊,有說什麼嗎。」
「預言家請求您派遣他去,他想親手殺了那個人。」黑袍無面人低下了頭顱,語氣謙卑而恭敬。
「這樣麼。」秋折稍作思索,語氣輕柔,「也是,他對那人的仇恨,可不比我少。」
「只不過……」他抬頭,仰望著面前那蒼白冷漠的神像,似是呢喃,「當他再次看見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怪物時,他又會作何感想呢。」
他勾起了猩紅的嘴唇,笑容詭異而癲狂,「是避之不及呢,還是追悔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