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掙開楚沂的手,卻忽然聽見系統出聲了。
「叮咚,檢測到玩家陳宴消極對待團建活動……正在強制發布任務……」
「請玩家在三分鐘內找到舞伴,並在舞池之中,共舞一曲!」
「任務成功獎勵:無
任務失敗懲罰:五千積分。」
陳宴沉默了。
不是吧哥們,我就在這水個時長,還帶強制做任務的?強制做任務也就算了,完不成居然還要罰我五千積分?!
知不知道五千積分有多難攢啊!
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這!(指指點點.jpg)
屋漏偏逢連夜雨,也不過是如此了吧。
陳宴一臉的不情願,他翻了個白眼正要問候一下系統這狗東西的全家,卻忽然聽見楚沂開口了。
「好吧。」楚沂攤手,笑吟吟地,「既然如此,那麼,來跳支舞怎麼樣?」
陳宴呆住了。
不是吧,他都這樣了,這狗逼居然還想著要他跳舞?
請問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陳宴正要禮貌地回絕,卻見青年微微一笑,扶著他的腰,而後輕盈地轉了個圈,剎那間,周遭景象變幻,他們已然來到了舞池之中。
陳宴:「……」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此時此刻,唯有沉默,能夠表達他的心情。
細碎的金粉洋洋灑灑地落下,昏黃的燈光灑下一片曖昧的光暈。
耳邊依稀傳來人群的交談聲,以及,古樸典雅的探戈舞曲。
樂聲,夾雜著人群的交談聲。
長發青年扶著他的腰,輕輕地踏起舞步,而後,又輕輕地轉了個圈。
像一隻輕盈的蝴蝶。
腰間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也正是這種觸感,使得他情不自禁地貼近,以求緩解身上的不適之感。
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幾乎半個身體都貼過去了,他面上不顯半分,內心卻開始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就算是在藥物的影響之下做出了這種不太端莊的行為,那也很尷尬的好嗎!!!
繼續貼著很尷尬,然而避開也很尷尬的好嗎!!!
顯得他像個被調戲的姑娘……所以現在改怎麼辦啊啊啊啊啊啊——
陳宴的內心,已經開始抓狂了。
「放輕鬆。」青年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僵硬,微微一笑,稍稍給陳宴留下了一丁點兒距離。
陳宴四肢都沒什麼力氣,更何況如今還要費心保持冷靜,是以,他只能像個木偶一樣,任由青年擺弄。
陳宴:「……」
他呆滯了。
算了,他擺爛了,愛咋咋地吧。
他於是睜著個死魚眼,只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長髮青年,什麼也不說。
像是某種靜默地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