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莞爾。
下一刻,長發飛揚,眸光流轉。
青年轉了個圈,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脖頸,整個身體都貼住了他的後背。
剎那間,背後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
「唔……」
他喉結上下一滾,情不自禁地溢出一陣喟嘆。
而後,在意識到自己作出了這種不端莊的行為後,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都怪那個**的,歹毒的傢伙!
如果不是這人,他又怎麼可能落得現在這個尷尬的境地!
陳宴磨了磨牙,想刀人的心,到達了巔峰。
隨著樂曲的節奏愈發急促,二人的舞蹈也越來越快,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奇異的快感。
一面熾熱,一面冰涼。
冰火兩重天。
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陳宴磨了磨牙,只覺得自己的理智要告罄了。
——他的腦袋,越來越暈了,而體溫,也越來越高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宴皮膚上那熾熱的溫度,楚沂停下了舞步,皺了皺眉,而後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呵呵。
狗東西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宴翻了個白眼,「裝模作樣,虛偽。」
楚沂嘴角的笑容略微下去了幾分,青年扶著他,讓他靠著牆面,稍作休息。
「我原以為只是些小麻煩而已。」他嘆了口氣,目光之中,似乎帶著些關切之意,「以你的體質,不該出現這般反應才是。」
陳宴對上他的視線,心跳漏了半拍,良久。
「我也是這樣想的。」他自嘲般地笑笑,「誰知,竟然翻車了。」
楚沂擰著眉頭,「我帶你去休息片刻,如何?」
第194章 何謂樊籠
這人言行中的關切之意,似乎並未作假。
可這人向來是真真假假難以琢磨,誰知道他此刻是真關心,還是裝模作樣。
這樣虛偽的人,是不可相信的。
陳宴在心底默念了好幾遍,而後,這才開口,「不如何。」
他身上的藥性越發激烈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發生意外。
如是想著,他嘆了口氣,艱難地開口:「我要走了,你自便吧。」
扣積分就扣積分,總比發生意外要好。
更何況,楚沂的態度,實在是叫人難以捉摸,與其猜來猜去,還不如乾脆地扛著火車連夜跑路。
不過,說真的,那麼多積分,他是真的心痛啊……都是他的錢啊。
所以,扣他的積分,跟挖他的肉,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