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也仿佛帶著暖風:「緊張嗎?」
蘇舟正和白承瑾說他要參加青虹藝術展,正是這次繪畫比賽在外的名稱。
「我不緊張呀。」蘇舟實話實說,從話筒裡面傳到白承瑾那邊的聲音,帶著一些軟軟的勁兒,「名次不重要,重在參與嘛。」
他又不是為了贏得比賽去報的名。
白承瑾看人很準,像蘇舟這種性格,只適合走乾淨的藝術風,而非那些用金錢打造出的虛假的大畫家。
白承瑾:「那很好。」
蘇舟語氣認真:「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認真比賽的。」
就算只是有目的的去參加這次的藝術展,他也要尊重其他選手,努力去創造畫作。
「我很期待你的作品。」白承瑾眸色微暗,漫不經心問:「你希望我去欣賞你的畫作嗎?」
蘇舟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想也不想的拒絕,「白先生,我畫畫還可以的。」
意思是,不需要他紆尊降貴的跑去當評委。
他知道白先生不會做出違心的點評給他開後門,但其他評委要是知道白先生出現的目的是為了他,這場比賽就會變的不公正。
「嗯,聽你的。」白承瑾很好說話,完全沒有被拒絕的不悅,反而心情頗好的把話題轉到了其他事。
在鄭成河到來後,白承瑾才結束了通話。
「你的電話占線了34分鐘。」鄭成河面無表情道,「34分鐘,你知道這34分鐘我是怎麼過的嗎?」
白承瑾抿了一口咖啡,才給了鄭成河一個眼神,口吻驚訝:「嗯?已經過了這麼久嗎?」
鄭成河頗為無語的捏了捏眉心,「你一通電話就讓我去調查仁祥的事,查到問題我就給你打電話,結果你整整半個小時都在通話中。」
白承瑾掌控著如此龐大的公司,手機占線的時長基本上不會超過五分鐘。
在白承瑾電話處於通話占線中的時候,鄭成河身為他的特別助理,就成了第二個電話的轉接人。
鄭成河還記得白承瑾通話占線28分鐘的時候,是在談一筆金額高達一千五百億的項目投資方案。
「說說看。」白承瑾也是因為蘇舟才想起了仁祥的事。
那是他母親創立的慈善機構,雖然他不怎麼上心,但也不會任由旁人毀掉。
「仁祥慈善機構的現在的負責是齊東鵬。」鄭成河言簡意賅的說了調查重點,「近兩年來搞了不少骯髒的交易。」
白承瑾垂眸沉思,半晌才道:「齊東鵬是誰?」
鄭成河:……
鄭成河面無表情推了推眼鏡框,「您真是貴人事忙,齊東鵬是您姑姑白芷的大兒子,也正是您表弟。」
白承瑾對無關緊要的人從不記心上,從記憶里翻找了下,「是那個染了一頭金毛的?」
鄭成河這下子反而驚訝了下,「你還記得?」
白承瑾嘴角扯了下,笑意不達眼底,「在我母親的祭奠上,就他染了一頭金髮,我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