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皺眉。
背後那人又道:「人在死前,總是會懷念過去,懷念一些生命中特殊的人或事,甚至希望可以帶著一起走。我想這個道理你可以理解的,對嗎我的孩子?」
「閉嘴,不會說話閉嘴!誰他媽是你的孩子?」祁肆本來不想發火,但是一聽到這人嘴裡吐出來的話,就覺得一陣反胃。
「這麼生氣做什麼?好歹我曾經也養過你。」
「閉嘴吧你!沒一句話讓人愛聽的!」祁肆實在被噁心的不輕。
面對態度這麼惡劣的祁肆,男人還是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問道:「那你愛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祁肆:「……」你人還怪好嘞,需要我說謝謝嗎?
「嗯?」男人沒聽到祁肆的回答,發出一聲疑問。
祁肆垂眸,須臾後開口問道:「我愛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嗯。」男人應道。
祁肆:「那如果我想聽,一切的真相呢?」
「唔……」男人的語氣聽上去有幾分遲疑。
「嗤~」祁肆嗤笑一聲,「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隨便誇下海口。」
「生氣了?」男人輕笑道,「別生氣,我只是在思考,該從哪裡開始跟你說呢?」
祁肆眉頭一皺,對於男人的話下意識感到懷疑。
突然這麼好說話?
該不會是有詐吧?
下一秒又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他都已經在這個人的手裡了,還有什麼欺騙他的必要嗎?
「那就先說說,你在節目組裡的眼線是誰吧。除了楊奕之外,應該還有吧?」祁肆問道,「是那個策劃?」
「聰明。」男人讚賞地說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
祁肆有點反胃,「被你看中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這話還真是不假,被這變態看中的孩子,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孤兒院裡面的那些孩子,還有他。
當年孤兒院裡那些被男人綁架的孩子,最後雖然都送了回去,但是每一個都在男人的試驗中受到了幾乎不可逆的傷害。
祁肆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可以給我解答嗎?」
「問。」
「當年那些被你送回去的孩子,他們還是最初的自己嗎?」
這是祁肆一直疑惑,但是又不敢深思的問題。
這個人在那些孩子身上做試驗,試圖在這些脆弱的孩子身上創造出多重人格,並且希望這些人格可以共存。
但是在小孩子身上做實驗,雖然容易成功,但同樣他們的意志力也是極其薄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輕易抹殺掉已經塑造成型的意識體。
所以男人在那些孩子身上做的試驗最後都失敗了。
跟在祁肆身上體現的失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