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於舟活動了下睡僵的脖子,跟兩人打招呼:
「你們起這麼早。」
「嗯嗯。」心不在焉的安景應了兩聲。
想知道姜辰最後有沒有爬帳篷的他,一顆心都在孟於舟的帳篷里,目光穿過孟於舟的肩膀從他身後看去。
孟於舟的帳篷是空的。
裡面沒姜辰。
「安景。」
沒看見破布娃娃似的姜辰,也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畫面,安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聽見晏啟離叫自己,扭頭看他。
「嗯?」
安景微微上揚的尾音落下,晏啟離隔著繚繞霧氣和他對視:
「蛋要煎糊了。」
「啊。」安景驟然回神,趕緊翻鍋里的蛋。
為時已晚,正面完美的荷包蛋,背面焦黑,慘不忍睹。
「笨死你得了。」晏啟離看不下去了,從他手中接過廚具,讓安景去一旁待著。
煎蛋用的是小平底鍋,鍋小,鍋柄也小。
晏啟離大手一伸過來,安景反應不及時,手背和手心相觸。
他的手被晏啟離的手包了一半。
晏啟離手中有劍繭,哪怕最近兩個月使劍沒之前頻繁,劍繭也沒有消失,觸感有些硬,有點粗糙。
皮膚相貼,安景慢半拍抽手,手背從晏啟離的手心重重擦過,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麻癢。
才做了那樣上不得台面說不出口的夢,安景不能直視晏啟離這張臉,更沒法看他這雙手。
畢竟這雙手,昨晚夢中,還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此時看著這雙手,很容易讓他聯想到一些很葷的畫面。
現實和夢境的觸感不同,更真實,對比更強烈。
對於晏啟離不打招呼的接近,安景下意識捂住手背,心跳都狂了兩分。
狂得他分不清是緊張心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只是碰了一下,晏啟離沒想到安景有這麼大反應,睨他:
「你做什麼?」
安景眼神晃了晃,丟下一句沒什麼後,把爛攤子交給晏啟離,跑去了一邊。
早起蓬頭垢面,一點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姜辰哈欠連天起床,恰好遇上迎面走來,腳步匆匆的安景。
「阿景早啊~」姜辰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懶腰伸到一半又止住,疑惑:
「你咋了,臉怎麼這麼紅?」
大清早滿腦子不可言說畫面的安景:你還好意思問!
你這個罪魁禍首!
大清早就被瞪了一眼的姜辰:???
咋回事?
被『爬床』『摸兩把』影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安景,後面才知道姜辰昨晚壓根沒有去爬孟於舟的帳篷。
用姜辰本人的話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