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視晏啟離那雙眼,直白到不計後果的問:
「既然這樣,你硬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身體構造一樣,你為什麼會有起伏。
顫顫巍巍的膽小兔子突然蹦躂一下要咬人,晏啟離明顯愣了一瞬。
晏啟離以前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不代表他不通人事。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
也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對安景產生了欲|望和衝動。
顯而易見,無可辯駁的事實。
晏啟離也沒準備辯駁。
晏啟離冷靜又平淡的問:「你是需要我闡述一遍形成剛才那個結果的誘因?」
安景:「……?」
大可不必!
他並不是想聽晏啟離為什麼會硬。
晏啟離有這個臉皮說,安景沒這個臉皮聽。
更何況……
他比誰都清醒,知道晏啟離這輩子,只會為他大綱設定里的那個主角受心動。
他不是那個被蝴蝶掉的人另一男主角。
與此同時他又有世間所有人的通病——痴心妄想。
他會忍不住想,晏啟離說出口的情誼,有幾分是他需要的。
理智和情緒拉扯,安景反覆搖擺。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病房中很安靜,門外走廊偶爾有腳步和滾輪聲傳來。
對望半晌,安景泄了氣。
算了。
他在糾結什麼。
弄得好像晏啟離已經跟他表白似的自戀。
……
醫生給安景鎮痛的藥帶助眠作用,安景不再勸晏啟離回去,吃過藥後沉沉睡去。
晏啟離讓人送了洗漱用品來,用病房自帶的衛生間簡單的沖了個澡。
等他收拾好出來,送東西來的管家站起身。
低聲詢問是否要安排轉院或者換病房。
單人病房條件過於簡陋了。
「不用。」晏啟離淡聲開口:「明天就出院了。」
管家點點頭,又道:「安排的護工,您需要挑一下嗎?」
這裡連張像樣的陪護床都沒有,他們晏總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守一晚上,但小安先生又不能沒人看。
在晏家工作十多年。眼裡有活的管家,不用晏啟離吩咐,十分效率的聯繫了護工。
只等晏啟離或者安景挑一個順眼的,就能立馬上工。
管家讓晏啟離放心:
「都是年輕有經驗且力氣大的男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