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奚看向格鬥台上的另一個人:「放心,她不是沖你。」
「石坤?」程謹驚呼一聲,「竟然這麼巧。」
聞奚的視線越過格鬥台,對面觀眾席第一排中央正坐著那天酒吧鬧事的另一個人,盧一葦。
「他們到底什麼來頭啊?」聞奚漫不經心地望著格鬥台。
程謹指著摩拳擦掌的石坤:「他和早早是同一級,原先就被壓著打,倒是沒什麼好說的。相比起來,盧一葦是四年級的學生,近戰和狙擊都是名列前茅,和他對上就很難說了。」
然而,接下來的戰鬥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去年還是手下敗將的石坤在一場非常有效地利用了自己的力量優勢,處處壓制著早早。她巧妙地運用場地因素,幾次三番在劣勢扭轉局面,然而卻始終受制,甚至受了一點輕傷。
石坤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不是想讓我道歉嗎,你現在求我,我就下手輕一點。」
「呸,不要臉!」早早罵了一句,原本冷漠的眉心微微蹙起。
接下來,局面更加一邊倒。
程謹有些擔心:「等一下,他這完全沒有點到為止的態度啊,剛才要不是護具擋住了……」
聞奚的視線一頓,坐在對面觀眾席的盧一葦遙遙朝他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中場休息五分鐘時,早早從台邊跳下來,抬起的手肘紅了一片,或許是在欄杆邊蹭傷的。
「他預判了你的所有動作。」聞奚遞去一瓶水。
早早搶過來,仰頭喝了一口。
「用得著你說。」
聞奚懶洋洋地彎起眼睛:「還有新的招術嗎?」
「我學的都是周爺爺親自教的,」早早冷著小臉,「你什麼意思?」
聞奚打開糖衣,往自己嘴裡塞了顆汽水糖,含混道:「他那麼喜歡你的動作以至於花了大力氣提前研究,不如給人展示一點新的唄。我是說,現編的那種。為了得分嘛,不丟人。」
早早瞪了他一眼,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打法是一套完整的體系。石坤明顯仔細研究過去年的錄像,對她的動作了如指掌。所以,她需要一點障眼法。
換到以前,早早是不屑的。她向來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技巧毫無作用。
但今天……早早揉了揉略微酸痛的手腕,重新紮起了頭髮。
石坤傲慢地走上台:「你現在認輸的話,我可以下手輕一點。」
早早一個字都懶得給他。
下半場的局勢就和石坤驚恐的神情一樣,在瞬息間逆轉。
「石坤怎麼休息了幾分鐘反應還變慢了?」程謹正奇怪,卻因為下一秒的攻勢而喝彩,「打得好!」
觀眾席的歡呼在一頓胖揍中逐漸走向高.潮。
早早用棍子壓住石坤的脖子,低聲質問:「七隊那些流言,是不是你們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