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澄子撇撇嘴,「娘老子說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現在還靠家裡養活,能掙什麼錢?只要他去倒插門,拿到銀錢,弟弟就可以娶媳婦,父母死了也能閉眼。他就算不為兄弟著想,也該為父母想想。」
莫非又哽住,罵出來:「什麼狗屁,真想閉眼去死,怎麼不把弟弟倒插門?」
澄子聳聳肩,說:「許是弟弟能幹些,爹娘想有個好的依靠吧。」
「那他們一個勁說哥哥沒用不能幹,別人家又怎麼會要呢?再說,你見那個冬旺像能幹的嗎?」
「額……」澄子又想不明白了,不過他曉得聽來的事不能去深究其中道理。
「反正如今還僵著,我看一時半刻不會有結果的。何況他們這麼鬧,茅嶺那個不知還願不願意呢。過兩天大姐夫來這邊,有什麼消息我再和你說。」
「嗯,澄子哥你去忙吧,草都剁得差不多了。」莫非心定了下來,就想趕緊打發莫清澄走。
「哎,你真不用我來幫你?叫上我哥和老三,一兩天功夫就給你弄好的。」
「不用,我心裡有數。記著別和莫叔和蘭嬸他們說,不然家裡忙活不完還惦記著我。」
「隨你吧。」澄子氣呼呼跑了。
莫非笑笑,也不送他。
莫清澄走出荒野地才想起,還有一件好玩的事沒來得及說,不過想想莫非對婦人吵架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以後見面想起來再說吧。
整個下午,莫非幹勁十足,剁了一大堆草又去田裡挑了會水,吃過晚飯點了小燈開始整理鋪屋頂用的芭芒。
他將芭芒茅草層層疊疊紮成厚厚的三尺來寬的草批,一邊編一邊想怎麼去探冬冬的口風,現在總該讓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只是,他突如其來開口,也不知冬冬會怎麼想。
是急於擺脫倒插門,所以答應他,還是當他是瘋子置之不理?
更可能的是,相比倒插門,冬冬更厭惡結契,會直接將他轟走!
哪怕冬冬願意,他父母願意嗎?估計一樣要出錢才行。
結契其實跟倒插門也差不多了,不過自家這邊好歹離得近,兩家以後還能往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