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冬冬的娘王新杏。
另一個膀大腰粗的女子扶著她,臉偏向莫非這邊。
莫非不想理會她們,退開了幾步,讓冬冬和她說會話。
離得不遠,約麼看到那陌生的女子盤著頭,年紀好像不大。
和王新杏這麼親近,晚間還在冬家住著,莫不是冬旺就娶了媳婦?這真夠快的啊!離他最後一次來,也才七天而已......
兩人走近冬冬,冬冬仍是沉默,人卻後退了兩步。
王新杏仍叨叨念著:「別怨爹娘心狠啊!去了和人好好過,萬不要偷懶了,也別想家。」
年輕的女子不以為然地開口,說:「娘,他是去享福咧!不是說那頭沒田沒地麼,可不比咱們冬旺舒坦?」
莫非皺眉,可以確認這女子就是冬旺新娶的媳婦了。
身為弟媳居然直呼冬冬為「他」,語氣輕慢,惡意滿滿,簡直不知所謂!
也不知是哪裡尋來的寶貨,真是豬養一圈,狗住一窩。
莫非見不得冬冬受她們欺辱,何況冬冬本人兩手空空站著,並無要和親娘話別的意思,看來不必浪費時間了。
他立在推車邊,對冬冬輕聲說:「時辰不早了,走吧。」
那女子轉頭,注意到推車,湊頭過來看了一眼,竟是直接上手去摸車上的筐子,嘴裡說著:「還帶了東西來,我幫忙拿家去。」
莫非都被她驚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摸出架子後的撐棍立刻抽在了女子背後。他可不講究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當年才七八歲照樣和戚染花廝打過。
女子猝不及防,被敲得跳起來,「嗷」一聲痛呼。
莫非黑面沉聲道:「哪裡來的呆貨?敢搶我東西!」
幾人被他鎮住。
女子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一時不敢說什麼,反手摸著背,哼哼唧唧回王新杏邊上。
冬冬初也被嚇一跳,隨後心裡痛快起來,人也活了,踏步朝莫非走去。
王新杏也不哭了,忙說:「這是冬旺家的,不是什麼別人!好婿子,莫打錯了。」
「哪個家的都不認識!想拿我東西就該打。」莫非眼見冬冬主動過來,哪還會給王新杏好臉?反正,冬家剩下的幾人,萬萬別想沾他的邊。
婆媳被他嗆得哽住。
莫非將棍子呼呼舞幾下收在架子後,隨後伸出手,扶冬冬上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