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換好新衣過來,看冬冬小心翼翼的,忍不住抬手去摟他的肩膀。
冬冬又僵住不動了。
一模一樣的穿著,一高一矮面對面站著,古怪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流轉開來。
莫非想起昨晚的事,咽了咽口水,輕輕湊到冬冬臉上,舔舔唇,終於還是親了上去。
對面的人瑟縮著避了一下,莫非強勢地更進一步。
夫夫之間,這樣美好的事,就該想做就做才對。
冬冬避無可避,亦或是想通了,軟和下來,老老實實被莫非摟進懷裡,親了個夠。
唇齒交纏間,暖意從心裡往上竄,慢慢地熱得人又開始發汗,燙得莫非忍不住哼哼出來。
他嚇了一跳,自己怎會發出這樣奇怪的聲音?
冬冬趁機推開他,轉過身掩飾著說:「腰帶還要縫一下,我……」
「先將就用,空了再縫,你也紮上。」莫非回過神,伸手拿過一條,三下兩下將衣服扎了起來。
他這套裋褐合身得多,裹得身上鼓鼓囊囊的,整個人頂天拔地,亮眼得很。
冬冬臉燒得厲害,他低下頭慢慢扎著衣帶,四尺多長的衣帶圍腰繞了兩圈還垂下一段。
莫非看著他紮好腰帶,人像杆子一樣顯現出來,臉有些晦澀。
他把另一匹布扯開,拿起剪刀遞過去:「再裁兩雙襪子布,先裹裹腳,將就著穿鞋吧,回頭再和腰帶一起縫。裁大些,你褲子長蓋住腳面不會被瞧見的」。
「我還沒和你說今日要做什麼吧?你弄好了,就出來吃飯,吃完咱們細說。」說完,莫非就出去了,老呆在一塊兒,太耽誤事了。
冬冬聽了他的話,不敢磨蹭,想著自己穿著不好,去村里會給他丟臉。結契本就會惹人議論,若弄得叫花子似的,不是更給人看不起?
於是定下心來開始裁布。
粗布三文一尺,細布要五文,按他本意,肯定是裁粗布的,可剛莫非已經指著細布了,細布比粗布柔軟細密,顯然更合適做襪子。
冬冬用手比劃了大概的長度,裁了兩截不同的布條下來,又把它們剪開變成四片,大的給莫非做襪子,小些的自己用。
裁剪,他也是外行,只能看著差不多來。
裁完又將粗布細布收回箱子裡去。
他回到小几邊坐下,用布片仔細包住腳再塞進鞋裡,隨後抬腳走了幾步,非常舒服,鞋跟不掉了。
莫非在外間點起大灶,一邊燒熱水一邊熱饅頭。
細面饅頭還有兩個,就給冬冬吃,他自己吃雜糧的。
可惜雞蛋買少了,現在一個都沒有,只能喝寡寡的青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