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都丟到了床下,也不必穿了。
莫非將冬冬小心塞進被窩,自己光溜溜出去打水。
「儀式」完成,他又慌又高興,既擔心弄疼了冬冬,腿兒還沒自己胳膊粗,會不會被掰壞了?又滿足得像得到了曠世奇珍,走路都打飄兒。
鍋里水還溫熱,端到房裡先擰了巾帕給冬冬擦一遍,冬冬只管把頭扭進被窩,任他擺弄。
等兩人重新套上衣物,天是真的不早了。
莫非爬上床,重新把冬冬摟進懷裡,探頭「強行」親了幾口,才心滿意足地說:「睡吧,睡好了,身子也好了。」
是解釋,也是寬慰。
冬冬悶在被子裡,背後是被絮的溫暖,胸前是莫非的堅實,身上即疼痛又疲憊,一切交織著,卻讓他安下心來。
「砰砰砰,砰砰砰」,不知是誰的心跳,響在耳邊,像是什麼催眠的韻律,迷迷糊糊中,兩人相擁著睡著了。
夜風越吹越無力,最後輕輕掃過山頭,落在屋頂上,陷入荒野中,世間的一切都在這靜謐中沉睡過去。
第45章
清晨,莫非被尿憋醒,身子還未動,腦子就先行清醒。
昨晚的一切湧上心頭,他總算回味過來。
原來,這就是成親,這就是夫妻,啊,不,是夫夫。
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微微側了頭去看,冬冬仍窩在他左胸前睡得香,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時換了位置,正從冬冬的頭頂繞過,攏著他的後背。
兩人貼得緊緊,棉被又暖,莫非的身上起了一層汗。只是懷中的冬冬,讓他貪戀著這份熱意,哪怕腸腹漲得要命,也不願動彈一分。
一個人睡時覺得自在,卻不知兩個人睡更舒坦。
閉著眼又賴了一會兒,莫非睜眼望望窗戶那裡,日頭還藏在山後,外頭泛了一點點白。
想到今日的大事,此刻被窩再好,他也得起床了。
趁著冬冬還在睡,他湊到人家臉側深吸幾口,這才輕悄悄抽回胳膊,慢慢往床邊挪著。
只是他剛離開被窩,棉被塌陷下去,冬冬就驚醒了。
莫非還沒來得及阻止,冬冬就一骨碌撐著肘子打算坐起,只是他四肢酸痛,低叫一聲又趴了回去,嘴裡仍慌慌張張地說:「我,我起晚了!」
「沒晚沒晚,剛剛好。」
莫非暗自長嘆,怎麼一起床,冬冬又回到昨晚來時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