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時見有效果,硬擠了兩滴淚:「事到如今,我也不得與衛兄和盤托出了。我仰慕衛兄多年,今日我用靈識偷入禁池看衛兄沐浴之事暴露,我已無顏面對衛兄,無顏面對我的情誼。我罪孽深重,想必衛兄也不願見到我這樣卑鄙無恥之人,從今日起,我便不再叨擾,這就啟程元京,不在蕭關停留片刻!」
衛玄序眉間微皺,肖蘭時怎麼感覺伏霜劍又往前推了?!
話音剛落,宋石的喊聲石破驚天般響起:「我就說好端端的你為什麼偏要粘著公子!你這狂徒!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
肖蘭時一骨碌兒從地上爬起來:「對對對!本狂徒實在沒臉見人啦,衛兄你一道令,我立刻就走!」
衛玄序收了伏霜,轉身離去。
肖蘭時急忙喊道:「衛兄!我今天就走啊!」
衛玄序只道:「等手令。」
肖蘭時還想上前,宋石一個猛衝,拳頭差點砸在他臉上,他驚呼道:「死小孩!你幹什麼?!」
宋石咬牙切齒:「今天我就替公子,好好教訓教訓你這色膽包天的狂徒!」
肖蘭時一閃身,又躲過宋石一踢:「你教訓我?你憑什麼教訓我?我偷看的是衛玄序洗澡,關你小屁孩什麼事?」
宋石大喊:「你再敢說!」
肖蘭時臉皮全扔:「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不僅偷看你家公子洗澡,他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而且我可是睡過他的床!什麼人能共枕眠?那是夫妻!按理說,死小孩你得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哥!」
宋石瘋了,張牙舞爪地衝過去:「我要和你這死斷袖同歸於盡——!!!」
兩人追著鬧了好久,肖蘭時往哪裡跑,宋石就往哪裡趕。宋石那生龍活虎的勁兒,追得肖蘭時氣喘吁吁。
衛玄序靜坐於書案,對院子裡的吵鬧充耳不聞,風輕雲淡地練著字墨。
忽然,一個守衛敲響清堂的門框:「衛公子,王瓊、韓珺公子門外求見。」
衛玄序擱下筆,淡淡道:「好,我去迎。」語罷,起身跟在守衛的身後走出房門。
肖蘭時拽著宋石的前襟,一扭身:「衛兄幹什麼去?」
衛玄序正態端走,連看他一眼也沒有。肖蘭時正暗忖著,底下的宋石趁他不注意,一記拳頭打來,打得他咬破舌尖。
「死小孩你偷襲!」
「偷的就是你這死斷袖的襲!」
不一會兒,交談聲從廊道里傳來。肖蘭時轉頭一看,王瓊韓珺與衛玄序並肩走來,他倆還是一赤一藍,遙相呼應。
一看見院落里扭打的肖蘭時,這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愣住了,衛玄序不是最喜清淨嗎?怎麼突然開始搭戲台了?
還是韓珺有眼色,笑道:「肖公子從元京來,見到這裡的玩意難免新鮮,若是肖公子玩得高興,不妨就在蕭關多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