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序把魚放上案板:「沒有。」
肖蘭時笑起來:「說沒有就是有。怎麼了又?是不是我剛才拒絕那小姑娘的信,你不高興了?」
衛玄序皺起眉,把另一條魚也往案板上一摔。
但肖蘭時沒注意,反而說得更起勁:「以我過來人的經驗,還是不要收這種信物得好,人的想像力是很豐富的,總是會瞎想出各種有的沒的情思來。要是想作樂,就去見面,吃飯啦,喝酒啦,什麼都行。」
衛玄序舉起魚鱗刷,冷哼一聲:「你倒很熟練。」
肖蘭時:「人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砰!
話音剛落,魚鱗刷就重重拍打在鱸魚身上。
肖蘭時抬頭一看,那案板上的鱸魚生生被衛玄序拍成了兩半,而那握著硬刷的手上青筋暴起,看得他觸目驚心。
他試探道:「……怎麼了這是?」
衛玄序冷冷瞥了他一眼:「給我自己找點樂子。」
肖蘭時抿著唇:……喜怒無常。
隨後,肖蘭時連忙閉緊了小嘴,生怕哪句話再惹怒了這祖宗。
狹小的廚房裡,兩人之間沉默的尷尬幾何倍地增長。
過了好久,肖蘭時實在沒忍住:「那個……」
衛玄序立刻看過來,眼神凌厲:「說。」
肖蘭時:。
你這樣有打算讓我開口說嗎?
他硬著頭皮:「剛才那些百姓,你不覺得奇怪嗎?」
「怎麼?」
「首先,不羨仙外設有結界,就算是現在破得不能再破,也斷然不可能被一群普通百姓就這麼破掉。還有,不羨仙內部構造複雜,主路和支路盤根錯節,那些沒有來過不羨仙的百姓,怎麼就能這麼準確地找到你的清堂?」
衛玄序刮著魚鱗,一副漠不關心:「所以?」
肖蘭時眉頭微皺:「所以剛才那群人之中,肯定有人進入過不羨仙啊!」
衛玄序不以為意,將兩條收拾乾淨的鱸魚放在水下沖洗:「好。」
肖蘭時急道:「好?你以為是改小石頭功課呢?那天晚上在哭河,想要行刺你的人還沒抓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你就這麼胸有成竹?」
「無所謂。」
?
什麼叫無所謂?
要不是我,你就死了啊?
肖蘭時不明所以:「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嗎?」
衛玄序反而疑惑地望向他:「什麼計劃?」
「馬球場上我都見識過了,在蕭關心裡,你的地位要遠高於督守,你費勁心思賺得這百姓愛戴,不就是為了鑄成你指向元京的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