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肖蘭時聽見了,沒把他當回事。
守宗朔看了他一眼,問:「你抓的,還是你那十幾個侍從抓的?」
此言一出,金雀臉上明顯一僵。
旋即立刻提高了音調:「他、他們都是我的人!不算我的,還能算你的?」
守宗朔淡淡:「哦。有本事。」
金雀得意的氣焰突然被他猛錘下去,眼神由得意變得幽怨。
他緊盯著守宗朔的臉,守家雖然是金麟台上的仙家,可論家財還是能力,甚至都不及其他各個城鎮的督守。
更何況,守宗朔性格內斂,不愛說話,在人群中幾乎是個小透明一樣的人物。
可他金雀不一樣,他家金家家大業大,自己生來就是家裡的寶貝,就該得到所有人的矚目!就該所有人就讓著他!
守宗朔這樣的人,怎麼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潑他冷水?怎麼敢的?
金雀怒視著守宗朔離去的背影,大喊:「你守家不過只是從家的一條狗!金麟台說什麼,你守宗朔就得巴巴地搖尾巴,你有什麼好囂張的?!」話音剛落。啪嗒一下。
「你這小毛孩子胡說什麼呢?」
肖蘭時的巴掌猛得拍在金雀的後腦勺上,皺眉責備地看著他。
他看得出,剛才守宗朔是替自己說話,才惹惱了金雀。金雀罵他可以,隨便罵,但是因此牽連了其他人,他再繼續旁觀,那就說不過去。
金雀要惱:「你——」
見狀,金溫純立刻上前喝止:「阿雀!注意分寸。」
金雀心感委屈,轉頭向兄長:「哥我做什麼了?」
金溫純面色不太好看,令道:「向二位公子道歉。」
「我又沒說錯什麼!」
「道歉。」
金雀一咬牙,惡狠狠地颳了肖蘭時一眼,猛地推開金溫純的肩膀,陰沉著臉向滿庭芳里走了。
「金雀!」金溫純在身後喊他,可卻效果甚微。
江有信見了,立刻站出來打圓場:「哎呀,小孩子總有那麼幾年逆骨重的幾年,都理解、理解。」
金溫純又替金雀一一向眾人道了歉,眾人素日也都知道金雀的性子,沒說什麼。
一場鬧劇終,肖蘭時走到守宗朔身邊:「謝了。」
守宗朔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沒回話,走了。
把肖蘭時一個人扔在原地。
江有信緩緩走上來,拍拍他的肩:「宗朔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愛說話,總冷著一張臉,但他心腸是熱的。」
肖蘭時回看:「我知道。」
以前他總把守宗朔往金麟台上的人那裡看,因為從守兩家爭端的緣故,對他心裡總是抱有一絲敵意,每次在滿庭芳單獨遇上的時候,氣氛總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