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人。」
四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立刻相互心知肚明地會了意。他們雖然也是從家弟子,可向來不守家族裡的重視,油水撈不到,安逸享不了,天天累死累活地還被分配到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崗哨,沒有功績,每月的月例就少得可憐。
好不容易路過這麼一個看上去有點錢的文弱書生,那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天上突然砸下來了塊餡餅。
為首的守衛冷笑一聲:「既然你宵禁時間擅自越關,按照章程,你得領上二十鞭,才算平了你的罪。」
聞言,施行知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挨打。
肖蘭時在一邊:?
什麼狗屁章程?這他媽明顯是要為難你你看不出來嗎?
見施行知不說話,為首的立刻善解人意般說:「念在你是外地人,不懂得元京的規矩,也罷。你且交了二百兩白銀,就免了你這二十鞭。」
施行知頓了頓,說:「一鞭十兩?」
肖蘭時崩潰:這他媽現在是算算術題的時候嗎!!??
為首的明顯一愣:「十兩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轉而,立刻又露出兇相,踩著施行知的手用了力,「拿錢。」
見狀,肖蘭時連忙易容鑽了出來:「呆子!我讓你等等我你怎麼不聽話!」
眾人連忙瞪過去,把肖蘭時也一起圍了。
肖蘭時連忙熟絡地從懷裡掏出一包鼓鼓的錢袋,雙手奉上送給了那個為首的,賠笑道:「大人,小的兩個是來元京經營書本生意的,今日路上有事給耽誤了,不得不連夜從這關卡過,還請諸位大人看在小人小本生意的份上,擾了我這呆兄弟吧。」
侍衛接過肖蘭時的錢袋,在手裡顛了顛,說:「賣書的?」
「是。」
他冷哼一聲,抬開了踩在施行知手上的那隻腳:「這年頭誰還看書,能活下去靠的都是拳頭。」
一看他鬆了腳,肖蘭時連忙捧起施行知的小手。
低頭一看,他本來修長好看的手上現在落了好多個釘子洞眼,像是被什麼兇猛的東西咬過似的,有幾個看上去還傷的不淺,看得肖蘭時心裡直抽抽。
這都不喊疼,真是個呆子!
對於肖蘭時的關心,施行知倒是自若罔聞。
他從肖蘭時手裡掙脫開,繼續彎腰要去撿地上的書。
忽然,旁邊一個乾瘦的侍衛先他一步搶過那書本,一臉邪笑地說:「慢著,你這人雖然免去了責罰,但是你這書連夜過關,理應也交上一份白銀。」
施行知抬起頭,靜默地抿了抿嘴,最後把求助的眼神望向肖蘭時:時間緊,我忘記帶錢了。肖蘭時:。
那你怎麼記得帶上這些大石頭。
無法,此時最好不要惹是生非,雖然肖蘭時肉痛得緊,最後還是咬牙摸遍全身上下,攏共湊出來二十兩白銀,捧給侍衛:「大人,小的身上就這些了,還請大人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