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信偏過身子問:「咦?這是怎麼了?我明明說的是肖月,你怎麼還直咳嗽?」
左手邊守宗朔實在看不下去,拿起個紅薯猛地塞進江有信的嘴裡:「你餓瘋了,快吃點吧。」
江有信:「唔唔唔??」
未幾,從華抱著好大一隻酒罈走上來,江有信看見了,「嗷」一下就撲上去了,別人怎麼拉他他都不願意鬆手,好像那就是他的命。
衛玄序哼了聲:「你身上不是還有傷麼,能喝?」
江有信和酒罈瘋狂貼貼:「今朝有酒今朝醉,多活少活那一兩天的,又算得了什麼?」
守宗朔默默在一邊比了個拇指,接著就把那酒罈硬搶過來,先給自己倒了一碗。
緊接著,他抬頭看俞稚昭:「可以嗎?」
俞稚昭抬手把瓷杯里的水潑了,輕輕放在守宗朔的酒罈底下,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江有信連忙擠進來個腦袋:「那是我的詞!」
還沒說完就被守宗朔壓著脖子按回去了:「江有信你很煩。」
他提著酒罈傾斜,在俞稚昭的瓷杯里碰撞出嘩嘩的水聲,不過只將將蓋了底,他的手就停了。
俞稚昭晃了晃杯子:「怎麼?瞧不起我?」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曾經你的第一杯酒還是我教你喝的。
守宗朔被她盯得垂下了眼眸,低語:「還有傷呢。」
聞言,俞稚昭沒再爭辯,杯子輕輕被她擱在桌子上:「好呢,一切都聽小守的。」
語氣像哄小孩一樣。
那一瞬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突然愣了下,一片靜悄悄之中,守宗朔不自然地把酒罈還給江有信。
江有信沒接,臉上表情複雜。
守宗朔有些惱意地推了兩搡:「不要我就跌了。」
江有信慢悠悠地接過了:「還~有~傷~呢~」
守宗朔知道這小子沒憋什麼好屁,抬手就要打。
可是江有信像是早就知道他要出拳,連忙靈活躲過,一邊舉著酒罈一邊跑,笑聲聽著,總想讓人給他那麼一拳。
「還~有~傷~呢~」
「江有信!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