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那個被稱作「康叔」的男人抬頭瞥了肖蘭時一眼,道:「黃老去煉藥了,恐怕還要稍等一會兒。」
「無妨,我們在這兒候著黃先生便是。」
說著,金雀便領著肖蘭時進了房門。
一踏進門檻,肖蘭時立刻叭叭地湊在金雀身邊:「不是,他是在你們這兒受了什麼虐待嗎?前幾天我見他的時候,可也不是這個模樣啊?」
金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是你親眼看見女兒葬身海底,現在兩個兒子還依舊下落不明,你不一定比康叔強得了哪去。」
「嘖。」肖蘭時咂舌一聲,又問,「看他的模樣,在你們舊族,地位不低吧?」
金雀陰陽怪氣地打量著他:「不是剛才還把我當仇敵,說我害死了你故友,怎麼?現在開始打探敵情了?」
肖蘭時嘿嘿一笑:「現在不還沒有探討明白。咱倆,關係依舊。」
金雀鼻腔哼了下,冷冷丟下句話:「他是蕭逸三跪九叩拜了門的師父。」
聞言,肖蘭時悶悶「哦」了聲,接著就學著金雀的樣子,啪嗒一屁股坐在了炕桌旁邊,低頭指著桌子上一隻蓮花,好奇問了句:「這什麼?」
可沒想到,金雀立刻慌慌忙忙地將蓮花塞進懷裡:「沒什麼。」
儘管他動作極快,可肖蘭時還是看得清楚。
剛才那蓮花做工極其精巧,由七葉壘成,巴掌般大小,材質看上去像是用某種混了靈氣的金屬特製而成,即使是摸慣了各類靈器的肖蘭時,一時也沒分辨出來那到底是什麼。只是憑他的直覺覺得,那好像只是個半成品。
於是調笑道:「雀兒啊,怎麼還遮遮掩掩的?還做成個金蓮花?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認識哪家姑娘,給人家親手做的定情信物?」
金雀臉一沉,罵:「滾蛋。」
肖蘭時大笑:「別不好意思承認啊。」
「……滾。」
「到底是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
「我看上衛曦了,成嗎?」
「太好了,求求你趕緊把那煩人精給娶走吧。」
「……?」
又說了兩三句前言不搭後語的,最後金雀悶悶地懶得理他了,肖蘭時就閉上了嘴。
一抬眼,他又瞥見金雀手邊的一隻裝藥的白瓷瓶,隨口問:「那是你的?」
金雀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坦然:「怎麼了?」
肖蘭時用下巴指了他兩下:「怎麼了?什麼病還用上藥了?」
說著,金雀低眉舉起藥瓶:「無妨。許多年的弱病了。」緊接著,他從白瓷瓶中捏出一枚紅色的丹藥。
肖蘭時忽得一怔。
金雀正要將丹藥送入口中,忽然。啪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