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序毫不猶豫:「你。」
「我——!」我說不過你。
然後氣得肖蘭時叩叩叩又開始猛咳,咳得他整個人的臉都紅成一片。
片刻後,衛玄序看著他,眉間似是不忍道:「好了。」
肖蘭時:「咳咳咳——」
「我放過你了。」輕輕的一句話,語氣聽上去像是什麼菩薩大發慈悲。
肖蘭時立刻回嘴:「什麼叫你放過我了?」
衛玄序沒答話,站起來轉過身,將所有的三個小菜都擺在肖蘭時的面前,利利索索地碼成一片。
肖蘭時突然想起來:「你不會是因為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問你那句『想不想我』,特地找了這麼個機會向我報復吧?」
「不知道。」衛玄序又在碗裡攪動了一勺,往前遞送。
「什麼叫不知——」肖蘭時沒說完,嘴唇上又被溫熱的勺子堵上了,這次衛玄序暗中放了冷氣,替他褪去了白粥裡頭的熾熱,溫熱正好,裡頭紅棗的甘甜後知後覺地漫上來,布滿了他的唇舌。
白米飯和蜜棗兩種味道融合得恰到好處,既沒有太過甜膩,也充分將粥米自身原本的一股清香凸顯了出來,嘗上去,不是尋常的做法。
肖蘭時讚嘆一聲:「好吃的。誰做的?」
衛玄序答:「我做的。」
旋即,肖蘭時立刻:「喔喔,怪不得那麼難吃。」
衛玄序的臉忽然一黑。
然後似是生悶氣般得把碗向腳邊一擱,磕出來清脆的聲響:「那就扔了。」
肖蘭時立刻笑起來:「逗你的。好吃著呢。」
「……你到底吃還是不吃?」
「我當然吃啦小笨蛋。」
「……小笨蛋叫誰?」
「小笨蛋叫你。」
「……」
衛玄序的臉越是陰沉,肖蘭時愉悅的笑聲就越是響亮。他小手小腿都被結結實實地捆成一團了,還是不忘小嘴叭叭叭地一個勁兒逗他。
其實他說的笑話並不好笑,取弄人的詞兒放在外面,也都是最下等最無趣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衛玄序就回回都中。
他一開口說個什麼,衛玄序就嘟嘟地自己個兒開始瞥起小眉毛生悶氣,把自己氣得鼓囊囊的。像個小河豚。還是會一直生氣的那種。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