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肖蘭時立刻又望向身旁的鄭哀。
「不會是他。」麻娘斷言道,「我醉春眠的小廝,當時入樓的時候,我都是一個個敲定了家底和功法的,沒有一個是能結成內丹的。」
說著,肖蘭時的目光才略放鬆:「抱歉。」
鄭哀在一旁略顯慌張地低聲默念了句「無妨。」
「還有第二個法子,只是略冒險了些。」
肖蘭時立刻:「什麼?」
麻娘繼續:「便是趁著衛公子的魂魄都被封存在同一個結界裡,找到關於他記憶的那第三樣東西,用他的意識做紐帶,利用強烈的靈魂波震,強行破開那道結界。蘭時公子,你這幾日探尋的信物,可有什麼線索了?」
聞聲,肖蘭時眼底立刻蒙上了一層陰翳:「毫無頭緒。」
麻娘:「毫無頭緒?怎麼會毫無頭緒呢?這第三種情叫求不得,你以為堂堂蕭關衛公子,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求不得的東西?你真以為你隨便打發來一個白淨皮面的小子,就真能和衛公子把酒言歡了?」
肖蘭時一愣,旋即呆愣:「你是說……我?」
看他一副傻了吧唧的模樣,像是都已經走出了兩里地,突然又回頭猛然發現自己鞋忘了穿的模樣,麻娘立刻就氣不打一出來:「你他媽能不能別磨磨唧唧的。我問你,你身邊有什麼以前的重要物件?」
肖蘭時突然支支吾吾:「都、都好像被我燒了……」麻娘立刻:?
「一件之前的東西都不剩?」
肖蘭時抖著聲音:「那、那不是因為之前實在是恨得深……」
聞聲,麻娘立刻氣得兩眼一黑。
她之所以這幾天就那麼放任肖蘭時去找衛玄序的東西,就是為了讓這小子能自己悟。慢慢地悟。但凡是牽扯到一丁點蛛絲馬跡,只要是個正常腦袋的,總能自己理明白是個怎麼回事兒。
但她沒想到,肖蘭時他根本就一丁點兒都不往自己身上想啊!
不僅不想,還亂七八糟地拉了鄭哀過來。
她當時知道肖蘭時想法這麼荒唐的時候,就應該一根拇指把這小子掐死在搖籃里!
正僵持著,忽然,鄭哀悻悻地插了句:「若是……兩位要找衛公子的重要物件,那宋石公子,不是常年呆在衛公子的身邊,問問他,說不定有什麼下落呢?」
他這一提醒,兩人的眼裡突然一亮。-幾息後。
小石頭氣鼓鼓地被叫過來。
剛一踏進房門,他一抬手,啪嗒一下,一個紅影立刻就被丟在肖蘭時的臉上,雖然不像是什麼重的物件,但突如其來還是砸得肖蘭時臉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