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現在還依舊這麼覺得嗎?」
「不好說,肖月。」緊接著,江有信抬頭又道,「我聽說你在摩羅幫金晏安的時候,曾喚起了幾乎整個摩羅的利妖惡鬼為你所用。」
緊接著,肖蘭時在掌心亮起一團銀火,上面有黑氣若隱若現。
「你是說這個。」
江有信仔細地看過去:「上面的黑色比昨天更深了。」
肖蘭時誠懇地看著他:「江公子哥。我如果跟你說,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信我嗎?」江有信緘默。
「我只能坦誠地告訴你,我當時的確實在元京昏迷了三天。那是因為有個女人的幽魂附著在我身上。等我醒來之後,她就消失不見了,而我的的確確因此也似乎能夠跟鬼氣共融。至於摩羅的事,似乎也與此事有極深的淵源。因此,這也是我們來到雲州的目的。」
聞聲,江有信點頭:「明白了。」
「江公子哥下一步什麼打算?繼續去尋蹤那幾片綠洲嗎?」
江有信:「是。雲州已然到了仲夏,許多糧田若是不能尋到及時的水源灌溉,今年又將是顆粒無收。」旋即他似乎想到什麼一般,「我記得沙漠裡有許多破舊的建築,像是以前什麼東西留下來的遺蹟。你們不是說要去探尋花氏一族嗎?是否也要與我同去?」
毫不猶豫,肖蘭時點了頭:「那多謝江公子哥。」
「那你們先休息,我去安排。」旋即便匆匆出了門。-
傍晚的時候,天邊大片大片地火燒雲絢爛著。
在雲州一處隱秘的角落裡,忽得閃出來一個人影。
肖觀策站在原地,看向那人:「怎麼才來?不是說正午就要到了嗎?」
那探子連忙:「是屬下失職。請觀策公子責罰。」
肖觀策緊接著擺擺手,問:「是出現什麼意外了?」
「底下的七路,斷了一路。只有六路通往六城了。」
聞聲,肖觀策面上一頓,皺眉問:「死了?」
探子沒說話,這是默認。
「誰殺的?查出來了麼?」
「兇手作案的手法極其高明,我們的人身上沒有任何痕跡。而且人是死在地下賭場,那裡魚龍混雜,要是查起來,恐怕還要驚動雲州眾多勢力乃至落到江督守的耳朵里。」
聞聲,肖觀策略帶煩躁地捏了兩下額頭:「不要驚動有信。」轉而又問,「是哪一路人死的?最後探信傳出去了嗎?」
「是前往摩羅的底下人死了。但觀策公子請放心,屬下第一時間便打通了前往摩羅的備路,讓留在摩羅的那些人繼續查。」
探子立刻從懷裡掏出來個物件:「喔,對,觀策公子,手下的人從摩羅帶回來了個東西,讓我千萬要交給您一看。」
肖觀策望過去,只見一隻圓形的玄鐵刀片躺在他的手心。刀片中心是鏤空的,周圍的邊緣上全部布滿了細密的鋸齒,上面生著青綠的鐵鏽。肖觀策拿起來細細端詳,整隻刀片幾乎已經被人打磨到了不可能的厚度,仿佛像紙一般,他對著夕陽,甚至都能清晰地望見對面天邊那雲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