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他問。
探子立刻答:「這是下面人從摩羅的醉春眠拿出來的。說是當時蘭時公子一行人走了之後,那個摩羅的麻娘派人緊急去送,不過最後還是沒能趕上一行人的腿腳。所以她就暗中散下去派人去查,查了許多天,也沒有什麼線索。底下人想著這或許是個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匆匆從摩羅的暗路里偷了出來。」
聞聲,肖觀策點頭:「辛苦你了。」
「能為觀策公子做事,是屬下的榮幸。」
「繼續去查,一有什麼線索,便立刻與我傳音。」
「是。」-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色已然完全暗下來了。
肖蘭時收拾好了必要的行李,便到江有信臨時停歇的房間裡問他還有什麼要準備的。一推門,便撞見江有信獨坐在窗邊,手裡正細細撫摸著一隻長蕭,一見肖蘭時來,江有信有些不自然地將玉簫向身後藏,問:「怎麼不敲門呢?」
肖蘭時若無其事地走上來:「江公子哥你今天不也是擅闖我的民宅了?」緊接著,問,「手裡那是什麼?哪個姑娘給的信物?」
江有信笑起來:「沒有。」
肖蘭時打量著他的眉眼,滿是愁容,就問:「有什麼心事?」
江有信沒心沒肺地笑著:「我還能有什麼心事。」
「都寫在臉上了。」
「我這張帥臉除了英明神武四個字之外,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寫什麼。」
「臭屁。」肖蘭時不屑地嗤了一聲,忽然旋即悄悄地試探,「是因為那個叫岑非深的人嗎?」
此話一處,江有信臉上明顯一僵。
肖蘭時:「被我給說中了是吧?」
江有信苦笑著:「你從哪兒知道的?是不是玄序跟你講的?」
肖蘭時毫不避諱地點頭。
「我就知道。」
「玄序還說什麼了?」
「玄序什麼都跟我說了。」
「嘖。真是個小喇叭。」
肖蘭時指著江有信身後露出一截的長蕭:「那蕭的名字叫長相思對吧?岑非深那裡還有一把素琴,叫長相恨。對吧?」
江有信笑而不答。
肖蘭時輕輕一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