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三次了!」
宋石立刻犟嘴:「我能做好!」
聽著一旁的吵吵鬧鬧,肖觀策搖著頭笑,忽然,餘光里瞥見衛玄序獨自坐在一旁,圍在另一處篝火旁,在等著水開。
他走過去,順勢坐下:「玄序。在想什麼?」
聞聲,衛玄序的目光立刻從快要煮沸的水面上回過神來,搖頭:「沒有。」
肖觀策隨手在火堆里添了一根樹枝當柴火:「肖月在那邊,你卻偏偏要一個人來到這裡。平時你都巴不得貼在他的身上,若是你說沒事,我萬萬不信。玄序,我們已然是一條船上的了,若你有什麼心事或是擔憂,但說無妨。」
衛玄序像是思忖片刻,旋即嘆笑一聲:「我只是在想衛家。」
肖觀策雙手抱著膝蓋:「你們不羨仙還有什麼讓你不解的嗎?」
衛玄序:「萬賀先生給肖月的信裡面寫著,不羨仙一開始是因為不願意摻和花家的爭奪,所以才退居一旁。後來是因為從家想要獨占天下的野心,才慘遭橫禍。」
「怎麼了?」
衛玄序略有些猶豫地說:「我只是……對這一說法有些疑慮。」
肖觀策在一旁靜靜聽他說。
衛玄序看向他:「你也知道,在元京百花疫的最後,從硯明逼著我不羨仙要一個叫[福祿書]的東西。我從未聽過,也前所未聞,可從硯明卻不信,一心斷定那個東西就在蕭關,因此蕭關和不羨仙又慘遭一禍端。」
肖觀策繼而:「玄序你的意思是,你們衛家在花家事變中還有些隱情?」
「是這個意思。」緊接著,儲物囊的光亮一閃而過,一把七彩琉璃劍便出現在肖觀策的面前,他略微一驚,問:「這是什麼?」
衛玄序坦誠:「世人都知道我的伏霜是不羨仙的鎮宅之劍。但其實不然,其實不羨仙有兩把劍,一把是伏霜,另一把——」說著,衛玄序看向手中長劍,「就是這個叫做伏誅的死劍。」
「死劍?」
衛玄序點頭:「這把劍一隻藏在不羨仙的深閣里,從未示人的原因,是因為他雖藏在不羨仙,但卻是把沒有劍魂的廢劍,無法和人體內的內丹還有靈氣共生。但我能隱隱地感覺到,這把伏誅劍裡面所蘊含的能量不必伏霜劍差,甚至說,遠在伏霜的威力之上。」
肖觀策接話:「喔,因此你在蕭關的時候,就希望以你衛玄序衛家的血脈做劍魂,讓這劍能被肖蘭時使用?」
衛玄序點頭:「是如此。」
聞聲,肖觀策打量的目光也停在伏誅劍上,良久,若有所思地喃喃著:「玄序,你覺不覺得這把劍像是什麼東西?」
衛玄序不解地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