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言的懷抱。
江瀾不想嗎?
他做夢都想。
但對於江瀾來說,這樣的擁抱,就像是飲鴆止渴,竭澤而漁,他越是貪戀無法自拔,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
七年前那一次,說是扒皮抽筋,也不為過,要是再來一次,江瀾想都不敢想。
於是他還是按著溫執言的手腕,挪開溫執言的手,從他腿上站起來,淡然道:「想得挺美,一個破盒子罷了,送你了。」
他在賭,賭溫執言不會肆無忌憚的因為他一句話,把那個香薰盒拿走。
退一萬步講,就算溫執言拿走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就是發現自己用的薰香還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大不了就是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連睡覺都得聞著他信息素的味道才行,大不了......
大不了個屁。
要真讓溫執言知道了,他江瀾面子往哪放?
於是江瀾又接著說了句:
「無非就是個助眠薰香,我年紀漸長,睡眠不好,你要想要,拿回去試試,要是喜歡,我回頭再送你兩個。」
言下之意,我睡眠不好,要靠這玩意兒助眠,你溫執言要是不管不顧,厚顏無恥奪人所愛,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果然,他話音剛落,溫執言便將那香薰盒遞了過來:
「我沒想要你的東西。」
第10章 有是有,不過都是我穿過的
江瀾見狀,連忙一把將那香薰盒奪過來,遠遠丟到床頭枕頭縫裡,嘴上還道:
「沒關係,無所謂。」
江瀾以為自己表演得天衣無縫,實則破綻百出,那副裝腔作勢的模樣讓溫執言一時無言。
但他也沒打算揭穿江瀾,欲速則不達,一開始就把江瀾逼急了,對他沒有半分好處。
今晚無論結果如何,該說的話,溫執言已經說了,至於其他的,往後有的是時間徐徐圖之。
於是溫執言看了看手腕上的價值不菲的表,站起身,對江瀾道:「不早了,那你早點睡,我先回去了。」
江瀾點頭,迫不及待:「行。」
倒不是他煩和溫執言獨處,只是今晚的狀況實在糟糕,江瀾總覺得手忙腳亂,尷尬得要命。
他說完,便看著溫執言邁著長腿往門口走去。
只是溫執言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卻又放了下來,回頭看了江瀾一眼:
「瀾哥,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江瀾蹙眉:「你房間沒有洗手間?」
「有。」溫執言理所當然:「但我不想和其他陌生人共用。」
江瀾知道溫執言打小事兒就多,聞言便也沒說出拒絕的話,衝著他擺了擺手:「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