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今天一晚上比過去二十年都泛濫的多愁善感感到羞恥。
他吸了吸鼻子,趴在了溫執言背上。
溫執言便托著江瀾的大腿站起身,把人往上掂了掂,一步步,穩穩噹噹朝遠處的沙屋走去。
江瀾抱著溫執言的脖子,將臉頰貼在他後頸上,問他:
「我可以聞聞你的信息素嗎?」
溫執言有些無奈:「你要貼在我的腺體上聞嗎?」
江瀾反問:「不行嗎?」
溫執言道:「這個濃度,你確定接受得了嗎?」
江瀾吻了吻他的後頸,樂道:「放心吧,你還怕我突然想不開揍你不成?」
溫執言還想再說什麼,江瀾卻道:
「能不能麻溜點兒,我又沒要咬你,每次想聞聞你信息素,你都支支吾吾,躲躲閃閃,幹什麼對我這麼吝嗇?」
溫執言聞言,便也只能把原本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一陣淡淡的烏木琥珀氣息從溫執言腺體內湧出來,直直鑽進江瀾鼻息之間。
江瀾深吸一口氣,感覺到自己後頸的腺體開始發熱,突突突跳個不停。
他捏了捏溫執言的胸肌:「還是收回去吧,我的確又開始想要跟你打架了。」
溫執言很快就嫻熟地控制住了自己外散的信息素。
江瀾雖然得償所願聞到了溫執言的信息素,但是他卻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好像哪裡和以前不太一樣。
但這種感覺上的東西,實在太過虛無縹緲,江瀾一時間也沒能想明白這一點點不對,是哪裡有問題。
溫執言一路背著江瀾回到沙屋。
他們出來的時候沒有鎖門,屋裡的檯燈還開著。
江瀾在到達門口時,便從溫執言背上跳了下來,他推開屋門走進去,意料之中,裴渡沒回來。
不知道是去騷擾喬昕了,還是去找葉秋年培養感情了。
江瀾反手鎖了門,拉好窗簾,和溫執言先後爬上了那張雙人床。
溫執言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道:
「睡覺嗎,瀾哥?」
江瀾看著溫執言的臉,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生病了嗎?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溫執言搖了搖頭:「就是困了,快睡吧。」
江瀾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在確認溫執言沒有在發熱之後,才關了燈。
兩人擁抱在一起,江瀾閉上了眼,卻沒有睡意。
許久之後,在溫執言的呼吸逐漸均勻下來時,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睜開眼:
「溫執言,你的信息素,為什麼這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