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言嗯了一聲:「技術還是信息素香水製造方那邊提供的,我簽了合同,買過來,只用於自己製造,不對外進行出售。」
江瀾一愣:「但你不是開了那個公眾號?」
溫執言沒否認:「但那個公眾號,也只有你一個關注者。」
他笑道:「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做過的,最虧本的生意,分文不賺,到現在七年了,連當初買技術的錢都沒賺回來。」
一盒香薰蠟燭二十五塊錢。
七年都沒漲過價。
只賣給江瀾一個人,能賺回來才是見鬼了。
江瀾沒有問溫執言,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繫過自己。
他覺得自己大概有所猜測,無非還是因為溫家那些蛇蠍,溫執言自保尚且困難,又怎麼可能去拖他下水。
江瀾貼在溫執言身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說了兩人重逢以來的第一句軟話:
「溫執言,我好想你。」
溫執言偏頭,輕輕吻了吻江瀾的發頂。
半晌後,他說:
「我後悔了,瀾哥,在這個該死的節目裡重新追你,還挺耽誤事的。」
江瀾好笑:
「自己選的,自己受著。」
溫執言伸手捏著江瀾的臉頰,讓他抬起頭來,湊過去吻他。
江瀾感受著自己唇上的溫熱,聽著海浪聲在耳邊起起伏伏,心裡是這七年以來前所未有的寧靜。
alpha之間的唇齒糾纏,也不見得永遠攻城略池般熱血沸騰,至少此時此刻,他們之間只有細膩平和,溫柔繾綣。
江瀾被溫執言吻得舒服的渾身發軟,直想睡覺。
在他沒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後,溫執言笑著捏住了他的鼻子:
「跟我接吻這麼無趣?」
江瀾搖了搖頭,伸手去摸溫執言的腹肌:「不是無趣,你看不出來我很享受嗎?」
溫執言捏了捏他的臉:「那回去,我伺候你睡覺?」
折騰了一天,江瀾的確有些困了,要不是擔心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睡在這大海旁邊的沙灘上會著涼,他還真想抱著溫執言在這兒將就一晚上算了。
溫執言站起身,看了看時間,恰好到了所有攝像頭關閉的時間。
他伸手將江瀾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半蹲在他面前,對江瀾道:
「江老師,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江瀾看著溫執言的寬闊的後背,又開始覺得想哭了。
江瀾有生之年二十九年,只有江父在世的時候背過他。
後來遇到溫執言,他也曾以為,自己會背溫執言一輩子,卻沒想到,兜兜轉轉,也會有一天,溫執言半蹲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說:
「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