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機場接他的那輛車,雖然也算好車,但是也沒有貴到離譜,海城也很常見。
他說:「那你為什麼跟家裡過不去?平白吃那些苦。」
沒完沒了的兼職,跟著江瀾擠在那間小出租屋裡,吃不好喝不好,連衣服都挑便宜的買。
溫執言說:「你後悔了?養我很麻煩,很辛苦是不是?」
江瀾搖頭:「當然不是,養你很快樂。」
他只是怕溫執言吃苦。
溫執言也知道江瀾的意思,他說:「我不覺得苦,我也覺得很快樂。」
江瀾說:「戀愛腦要不得。」
溫執言就樂:「那我回帝都,不跟你回海城了?」
江瀾又說:「不行,給我點時間,我以後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他們沒說溫執言為什麼要和家裡鬧翻,也沒提溫母之後會不會將溫執言留在帝都,阻止他再回海城。
江瀾不想在這種時候提這些糟心事。
溫執言也樂得江瀾什麼都不問。
人在因為某件事精神緊繃了許久之後,很容易在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才感覺到無比疲憊。
江瀾陪著溫執言有的沒的聊了大半宿,聊到哈欠連天,還不捨得閉眼。
到底是溫執言先說困了,閉上了眼,江瀾才窩在溫執言床邊,攥著他的手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後,溫執言便睜開了眼,靜靜看著江瀾,直到黑暗褪去,天見破曉。
第128章 你想公開嗎?
........
溫執言的易感期在小島被封鎖後的第七天,逐漸接近了尾聲。
他本人也從半夢半醒,回憶與現實不斷交替糾纏的過程中慢慢徹底清醒過來。
他不再像盯著獵物一般寸步不離地守著江瀾,這讓江瀾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略感失落。
「我嚇到你了嗎?」
江瀾在第七天清早睜開眼時,便看到溫執言衣衫整齊地坐在床邊的藤椅上,平靜地望著自己。
其實從昨天起,溫執言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沒再沒完沒了地拉扯著江瀾,禁錮著江瀾做那些不可言說的事。
似乎是被易感期折磨的疲倦不堪,只是安安靜靜地抱著江瀾,昏昏沉沉地睡覺。
江瀾算了算時間,通過溫執言的言行,信息素濃度和他的狀態起伏,判斷,溫執言的易感期應該是結束了。
他抬手遮了遮眼睛,又扯了扯被子,遮蓋住自己身上星星點點的青紫斑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