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能承受得起這些,但我想讓你安安穩穩度過你的大學生活。」
人言可畏,溫執言明白江瀾的意思。
眼看著江瀾又要競選學生會會長,他們還要憑藉不菲的獎學金維持生活,如果公開,這些事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溫執言也不想一時衝動,將自己和江瀾的生活搞得一塌糊塗。
在有足夠的能力和金錢做靠山之前,學會向生活妥協低頭是每一個人的必修課。
他們夾著尾巴做人,偷偷摸摸的談戀愛,卻從不覺得委屈,滿滿都是幸福。
只可惜,坎坷不平的,才是人生。
alpha之間信息素互斥帶來的影響,讓江瀾第一次體驗到了意識全無的易感期。
兩人周末向來是在出租屋過,前一天夜裡,溫執言才按著江瀾,邊打邊鬧的來了兩回。
夜裡江瀾就開始發起了低熱。
起初溫執言以為,只是因為兩人太放肆,江瀾才會生病,只顧著給江瀾用了些消炎抗菌促進傷口癒合的藥,又讓他口服了穩定信息素的保健品,就貼著他睡了過去。
第二天溫執言要做家教的那份兼職,早上起來的時候,江瀾還在睡,他便將藥分好,放在床頭上,貼了便簽,燒了熱水提醒江瀾吃藥。
卻沒想到,下班回家的路上,江瀾的電話就開始打不通了。
溫執言沒等公交,難得打了個車回去,敲門沒人開,用鑰匙一開門,就看見了屋裡的一片狼藉。
茶几被掀翻在地,沙發墊子扔得到處都是,臥室衣櫃的大門敞開著,唯獨不見江瀾的蹤影。
滿屋子都是泛濫的玫瑰信息素,刺得溫執言後頸的腺體突突直跳。
溫執言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害怕是遭了賊,連忙出聲喊道:
「瀾哥?!」
沒人回答。
溫執言大步走進房間,徑直進了臥室,到處都是亂七八糟,江瀾的手機就扔在床上,人卻不知去向。
溫執言嚇壞了,連忙就要拿手機報警,結果一回頭,就看見江瀾站在他背後,死死地盯著他。
溫執言見江瀾沒事,這才長出口氣,他剛想伸手去抱江瀾,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江瀾卻直接撲向了溫執言,一把將其按在牆壁上。
溫執言看著江瀾的眼睛,沒能從其中看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就像是一頭抓住了獵物的野獸,身上還源源不斷地散發著極為濃郁攻擊的信息素。
溫執言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江瀾的易感期來了。
他試探地握住江瀾的手腕,輕聲開口:「瀾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