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沒什麼反應,按著溫執言的手卻在不斷的加重著力道。
溫執言知道江瀾狀態不對,不敢反抗刺激他,只是伸手,輕輕抱住江瀾,有些手足無措道:
「瀾哥,我快窒息了。」
不知道是溫執言的語氣過於可憐,還是他眼角泛紅的模樣觸動了江瀾。
江瀾鬆開了掐著溫執言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臥室。
溫執言靠著牆壁緩了片刻,正在猶豫是否要撥打急救電話,剛一出門,就看見江瀾拿著把水果刀正對著鏡子,將刀刃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
溫執言嚇壞了,連忙撲向江瀾,試圖奪過他手裡的刀。
但江瀾卻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開啟了自我防禦系統,攻擊信息素瞬間爆發。
但儘管如此,他也並沒有對溫執言動手,只是在躲避試圖搶劫他的溫執言。
可惜,江瀾手裡握的畢竟是刀,掙扎扭打間,不小心刺傷了溫執言的手臂。
鮮紅的血液染紅的不僅是溫執言的手臂。
還有江瀾的眼睛。
第198章 瀾哥,怎麼辦,我們應該保持距離嗎?
溫執言趁著江瀾發愣的功夫,一把奪過了那把刀隨手丟遠。
而被搶的江瀾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盤的野獸,徹底被激怒。
這時候的溫執言雖然看起來還不如江瀾壯實,但是他自小就被溫母強迫著上各種所謂的興趣班,從鋼琴,到繪畫,從書法到格鬥,不僅要學,還一定要出類拔萃。
溫執言對鋼琴和書法的興趣都很缺失,唯獨偏愛繪畫又喜歡格鬥。
如果當初選擇的不是設計,就是專業進體校他也是扛得住的。
溫執言見江瀾開始發瘋,一把就扯斷了掛在窗前的晾衣繩,雖說蠻勁到底是難抵技巧,但為了不傷到江瀾,也別傷到自己,溫執言還是費了老大得勁,才將狂躁狀態中的江瀾綁在了椅子上。
接下來的三天,江瀾無數次帶著那根繩子掙扎得連人帶椅子就往地上栽,溫執言被高強度的信息素刺得腺體一直隱隱作痛,卻強忍著煎熬,自己包紮處理了傷口。
溫執言替江瀾請了假,又跟郎煜他們報了平安,一日兩餐只叫外賣,可惜江瀾狀態極差,甚至連水都喝不進去。
溫執言也胃口全無,他怕江瀾在椅子上會難受,又解開部分綁在椅子上的繩索,重新捆住江瀾的手腳,將他放在床上,寸步不離,徹夜未眠。
他查閱了無數資料,才知道江瀾這種喪失意識,極度狂躁的狀態,大概率還是因為信息素紊亂。
而信息素紊亂的根本原因,不用多提,必然是跟他們過分親密的行為有著極大的關係。
溫執言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守了三天還是四天,只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趴在床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