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了,自然是不怕的。”他無所謂的攤手聳肩,在看到我已經準備按下警呼鈴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為什麼不可以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呢?”
在他攤開雙臂的那一刻,我就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墨色的刺青。刺青的圖案是一條曲行的蛇,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同時,又隱約組成了一個彎曲的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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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艷麗年輕的長相一樣,他的聲線是同樣的華麗。大概是歐洲血脈的原因,在說起日語的時候是一種奇怪卻又不失美感的咬字,就像是在卡針下不停旋轉的老式黑膠唱片,華麗而神秘。
我的疑惑立刻被解答了:“所以是你主動告訴首領的。”不然我想不到其他的解答了。
“聰明的孩子。”他愉悅輕笑。
“你到底是誰?”我問他,“想要做什麼?”
操控櫻和會做出那麼多挑釁的恐怖事件,現在又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我無所謂他想要做什麼,可如果他的存在如果會影響到森先生奪取港口黑手黨的計劃的話,那我想……我不能容下他。
他太危險了。
“如你所見,我是一名異能者。我加入港口黑手黨,自然是想要為港口黑手黨效力。”他愉悅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多拿尚&mdot;阿勒馮瑟&mdot;馮索瓦&mdot;德&mdot;薩德,我的名字。”
但是看著我不耐皺眉,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了,你可以稱呼我為薩德先生,或者薩德侯爵。”
我斜眼看他,並沒有說話。誰要在意他叫什麼,又在意他的爵位是什麼?
“開玩笑的,我只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嘴裡說著之前的話是開玩笑,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喪家之犬]才是他開的玩笑。
“其實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敵意。”他無所謂的說道,“在此之前,我曾供職於一個名叫做[索多瑪]的國際組織。只不過因為索多瑪基地過於倒霉的選址,它不幸被解散了,所以我就流離失所了。”
“僅此而已。”
我無意與他過多糾纏,轉身想走進電梯。可是卻又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頓住了腳步,仿若不經意的一句話。
“乖孩子,好久不見。”
我懷疑是我聽錯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可是我只看到了他戲弄得逞的惡意笑容。他無辜攤手:“風間……狩,按照日本的習慣是這麼叫吧?”
看來他是真的有毛病,這一通戲弄甚至沖淡了我的內心對他的恐懼。但是我還是沒有忍住撞進了他那雙燦金色的眼瞳中。明明只是一雙普通的眼睛,此刻卻好像一雙漩渦,將我的靈魂拉扯出身體,再溺斃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