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狩,初次見面,送你一個禮物吧。”
那個叫做薩德的男人實在惡劣。
惡劣到我甚至因為他的戲弄而忽略了受罰後受傷的疼痛。
但他總歸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能和我說起他曾經的組織,就意味著他也曾向高層甚至是首領說起過這些。而且這些經歷十有八九是真實的,不然首領不會只為了貪心異能而把潛在的危險收入囊中。
我自信於我和他不會有過多交集。畢竟我主要還是在武鬥組,而他一看就不是很能打的樣子。
讓我感到苦惱和煩躁的另有其事。
自從森先生也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我確實開心於和森先生在同一家事務所工作。但是與此相對的是,森先生就再也不會準時下班了。
我的工作相對來說還算輕鬆。只要沒有額外的任務,我基本可以做到正常上下班。但是森先生就不一樣了,身為首領的私人醫生,他基本上二十四小時都要照看首領的身體。
除了只有休息的時候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剩餘時間他都是在首領辦公室侯著。
所以不出意外,晚上醫館裡又會是只有我一個人。
現在的醫館也不能算是醫館了。森先生不在了之後,醫館也基本上就關門了,也就充當一個歇腳睡覺的地方。
熟練的從便利店買了麵包充當一頓簡單的晚餐,我往醫館走去。就在接近醫館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踢打聲,伴隨著叫罵聲。
這種事情很常發生。
尤其是在擂缽街的附近。
我本打算從一旁路過,但是那個鬥毆的團體正好堵住了我回醫館的路。準確來說那應該也不算鬥毆,只是單純的一群人欺負一個人,被欺負的人蜷縮在地上,看不清面容。至於施暴者,是一群半大不大的孩子。
我掏出手槍,隨便照著旁邊的牆上打了一槍。伴隨著一聲震耳的槍響,那些孩子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在反覆對視之後,識趣的跑開了。甚至有一個人在跑之前還不忘又踹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腳。
這些半大孩子雖然已經被擂缽街同化了,但是他們在搞不到槍枝武器的情況下,對比起那些組織也就是底層的存在。他們害怕槍,害怕這種能重創他們的武器。
“你在,多管什麼閒事嗎?”我正要繼續往前走,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如果讓他們就這麼打死,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懨懨的語氣,沒有被打之後的憤怒,也沒有對施暴者的恐懼,平靜中甚至帶著一點遺憾。
“我無意救你,只是因為你們擋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