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過。薩德施加在我身上的異能力——”我突然想到了曾經做過的那個夢,“我夢到在常暗島的礁灘上,我吃掉了森先生。”
“我就像現在這樣,抱著森先生。一口一口將森先生的身體吃進了嘴裡,咽進了胃裡。”我蹭著他的唇,夢囈般的聲音就從唇縫間溜了出來,“森先生的身體在那一刻和我的身體合二為一了……”
此刻的我已然忽略掉了所處環境,酒精的後勁好像在這一刻才突然爆發了出來,頭腦的眩暈使我在意識不清晰的同時,不自覺的想說些什麼。
可是我又知道和我如此親近的是森先生。
所以我把那個夢說了出來。
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可是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森先生原本柔軟的腰身突然一僵。就像是遇到什麼緊急危險情況那樣在一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我混沌的大腦也有一瞬間的清醒。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拖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我就發現我的臥室門被打開了,而站在臥室門口的,是睡眼惺忪的太宰。
他一副被吵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只是哈欠在打到一半的時候,眯起的眼睛驀然睜大,連打哈欠的嘴巴都保持在了O形上。
他的眼睛裡連往日的死氣沉沉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費解和震驚。在憑藉著意志力將張大的嘴巴合上之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隨著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我被嚇得抖了一下。
這次我是真的清醒了,醉意不翼而飛。
我看了一下被我壓到身下的森先生,衣衫凌亂,胸膛半露。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經變換了一副淡漠緊繃的表情。反觀我自己,外套早已被丟到沙發靠背上了,領帶也松松垮垮的掛在酒瓶上。反而是襯衫,雖然緊皺,但還完完整整沒解開一顆扣子。
森先生把我從他身上推開了。
在推開的那一瞬,我感覺萬分懊惱。
這個時候,臥室的門又打開了。太宰只打開了一條門縫,毛茸茸的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我和森先生。
“雖然森先生和狩先生在客廳做這種事情也是個人自由吧……只不過我還是覺得,也許臥室比較好。”他抬起下巴點了點森先生的臥室方向,“那裡會更不容易被打攪。”
太宰說完就再次關上了門。
只留下客廳里不知道該如何整理狼藉的我和森先生。
“森先生,我——”我內心的慌亂做不得假。我明明說過要小心隱藏住自己的內心的,可是還是在醉酒之後大腦不清醒的時刻和森先生做出了這些幾乎稱得上是越界的事情。
“只是成年人的一次放縱消遣罷了。”森先生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慢吞吞的說著,“我說過了,我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