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去辦。”
伴隨著門被關上的聲音,辦公室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是這次,森鷗外看著地上亂成一團的禮服,卻沒有了再次召喚出金髮幼女的好興致。
他將落地窗的窗簾調整成了百葉窗模式,陰影夾雜著陽光就斑駁的鋪散到了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委屈……風間狩。
那個滿心都是他的青年。
薩德其實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更何況那個人和他一見面的時候就開門見山,想從他手中把風間狩要過去。風間狩,不僅是薩德實驗室的實驗母體,還能利用他的身體和異能力開拓別的暴利業務,比如說,器官移植和買賣。
港口黑手黨沒有這種業務,也不會開展這種業務。這種本就違背了人道主義精神的灰色業務,他永遠不會去碰。
但是他還是答應了薩德的合作要求。因為當時的他,手下只有風間和太宰二人。在他的力量微弱到不足以撼動宛若巨獸般的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借用別人的力量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
薩德的異能力並非直觀的暴力與強大,可是作為精神系同樣也不可小覷,更不要提異能效果的可傳染性。畢竟人都是脆弱又貪婪的,只需要異能力的一點侵染,人心中的欲望就會如火山爆發,最後將自己燃燒殆盡。
這個人對橫濱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但是在他得到風間狩之前的這段時間,他都是暫時沒有危險的。森鷗外將這個期限定為了——
在他帶領下的港口黑手黨局勢徹底穩住的那一天。
所以他和薩德合作。與其說合作,不如說單方面的借對方的勢力。暗中整合港口黑手黨的勢力,借用對方的人脈和生意線,甚至於……挑釁軍警和異能特務科。
那是他為薩德埋下的一顆地雷。
等到他徹底坐穩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之位,那這個覬覦風間狩的人,對橫濱來說是隱藏威脅的人,挑釁了政府勢力的人,對他而言就成為了打開異能特務課這條通路的敲門磚。
薩德,是一份森鷗外送給異能特務課的見面禮。
現在的港口黑手黨首領是他,不是前任首領那個被暴力浸透了大腦的人。比起復刻前任首領的暴虐行徑,他更想要讓這個組織徹底為他所用,成為保護橫濱的一道力量。
所以他斷然不會和異能特務科起衝突。相反的,他應該想辦法搭上異能特務科這條線,和對方打好關係。
只是在那之前,他還需要穩住薩德,做出誠心合作的假象。那能達成這個效果的,只有風間狩,那個從沒有學過隱藏情緒、從沒有學過偽裝自己、從沒有學過如何演戲的青年。
風間狩不曾得知他的計劃,可風間狩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利用與被利用,是他和青年最舒服也是最習慣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