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自願身入囚籠,用世俗的道德和所謂人性壓抑著本我。即使如此,他們也還是會故作清高的指責和批判他們永遠都擺脫不掉的欲望。這樣真愚蠢,不是嗎?”
說的什麼屁話,關我什麼事。
我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薩德。
可是薩德從此卻好像發現了新的樂趣,他開始喜歡給我講一些外界的事情——從他在橫濱主導了多少場暴亂,到他在橫濱捉到了多少可以用於實驗的人,又到他嘲諷政府和異能特務科都是笨蛋,被他耍的團團轉。
“我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很順利哦。”薩德像是炫耀又像是嘲諷,“只是給森首領提供了一條廢棄航線,他就幫我拖住了異能特務科那群人。不然的話,說不定狩你就要被他們救走了。”
在得到我的反應之後,他就像發現了全新的玩具。比起籠統的外界消息,他現在更喜歡和我說港口黑手黨的消息,他想要故意刺激我。
我說:“我不想聽。”
薩德就說:“可是我想說。重新把你變成我的人,再反過來去刺傷你的前主人,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
所以在接下來,我被迫從薩德口中聽到了關於更多港口黑手黨的消息。
“前兩天森首領不小心遭遇暗殺了。據說那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前任派成員。狩,你們不是已經把前任派都殺光了嘛。”薩德說著又笑了起來,“還好我已經把你帶回來了。不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森首領想必肯定會把你扣在港口黑手黨的。”
“哦,對了對了。森首領好像傷得挺重,聽說是傷在了腹部那裡吧,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他說不定就死掉了。”
森先生……受傷了。
我久違的內心動盪了起來。在我印象中,他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哪怕是七年前的異能大戰。我想像不出他受傷的樣子,還是薩德口中說的,他傷得那麼重。
我隔著一層玻璃罩,看著他艷麗又惡劣宛如魔鬼般的笑容:“我都已經在你手中了,這還不夠嗎?”
“不夠。”他反駁,“我想報復你,報復他,報復所有人。這樣會很好玩。”
我就不再理他了。我不能理解薩德的心思,就比如說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讓我放棄森先生,執著於挑撥我對森先生的愛。
我不知道我來薩德的實驗室多久了。我唯一告訴自己的就是,與其對薩德表露出明顯的攻擊意圖,還不如就此收斂爪牙,讓他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