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就算是加入異能特務科的話,也是在兩年之後,對嗎?”我泄氣了,煩躁的撲到了森先生的懷裡,摟著他的腰,腦袋在他柔軟的腹部蹭了蹭。覺得無法發泄煩躁,又毫不客氣的一口啃了上去。
他摸著我的頭髮:“不僅如此,還要通過嚴格的審查和篩選。”
“那我能不能加入都不一定。”我直白的說,“但是森先生還是希望我加入的吧?如果我能加入的話,對森先生來說,也算是異能特務科的人脈了。”
他頷首,但笑不語。
看著他這樣,我的心思又惡劣的起來,故意和他唱反調:“如果我將履歷全部洗白了,又不想去異能特務科了呢?如果我故意審查不通過,辜負了森先生的期待,那森先生會怎麼辦?”
會將我徹底打入廢物行列,將我無情拋棄嗎?
“唔……”森先生歪頭,好像是在認真思考,劉海鬚鬚就隨著他的動作飄飄搖擺著,“那就,想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好像也不錯。世間的普通家庭那麼多,我們也做其中之一。”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結果似乎在可接受程度之內。
“但是無論如何——狩君,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
“在跟著間貫一洗白的兩年中,你會是完全隔離的狀態。那在這兩年中,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只當你自己只有一次生命。”他的聲音像是一個個美妙的音符,悅動在我的心弦上,“用這隻有一次的生命,去珍惜、去感悟接觸到的一切人和事情。”
“賭……不許死亡嗎?”
“狩君,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你還只是一個孩子。在你對生命和未來擁有足夠清晰且堅定的認知之前,你都還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我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
我向來知道,在森先生的眼中,我只是一個簡單好懂的孩子。所以無論是他終止了我的報復計劃,還是自作主張把我送給了異能特務科,都讓我平白感覺到了氣悶。
就這樣,我依舊沒能擺脫他的掌控。
我沉默著,發揮了全部想像力,我想像著未來的我作為一個全新獨立的[人]而存在,我能去做什麼。然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完全想像不到,當我生命中和森先生有關的一切被剔除之後,就只剩下了空殼。
如此可怕。
我清晰且悲哀的意識到了,我無法擺脫他。即使他對我心存愛意,即使這份愛意讓我重生,可我依舊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森先生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