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心好像空了一塊。可是在想到和森先生的賭約的時候,我又無端的對未來生出了幾分期待。我不再害怕於迷茫的未來,也不再害怕於自己會行走在看不清路的迷霧中。
總會有一盞燈,在我的心底散發出溫潤的光芒,為我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我希望我能打贏這個賭,用兩年的時間,成為更好的自己。
“真沒想到啊風間先生,我在港口黑手黨這麼多年,您還是第一個活著就被摘下毒環的人。”實驗人員聲音愉悅,“在您之前,只要帶上毒環,只有死亡一個結果。無論是背叛組織,還是不幸死亡。”
我順著他的話笑道:“那我還挺幸運。”
實驗人員也笑:“誰說不是呢?”
在實驗人員提出把廢棄圓環銷毀的時候,我拒絕了他的提議,並且帶著那枚鎖骨環去首領辦公室找了森先生。那終究承載著我的過去,我不想丟。
森先生正在苦惱於堆積成山的文件。在和我相處的那幾天裡,他屬實是以繁重工作為代價的。我進門之後,也沒能讓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一直到我行走到他的身邊,隱影投射到了文件頁上,他才抬頭看到了我,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但是伸了一半,又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中,面上浮現出了疲憊和痛苦之色。
“腰疼起來了。”他苦著臉,“看來真的是太久沒鍛鍊了。”
我伸出手去揉他的後腰,他就放好文件,放鬆的倚在了辦公椅上,半眯著眼睛享受我的按摩。
“老了,是個大叔了。”
“不老,才三十三歲,正年輕。”
“環取下來了嗎?”
“嗯。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我帶了過來。”
“狩君總是這樣,什么小物件都想要收藏一番。”
“可能是因為人生本來就貧瘠無趣吧。”
我和森先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又將圓環放到森先生手裡,他就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直到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才收回了給他按摩後腰的手。
他睜眼看我,我就回答:“是間先生。”
間先生給了我和森先生告別的時間。而當他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也就代表著,他已經在等我走了。
在他的辦公室里,在象徵著最高首領的座位上,我將他按在柔軟的椅背上親吻,像是我曾經還是幹部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幻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