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江岫白渾身顫抖不停,「我警告你,你再說一個字,我跟你只能活一個。」
「呦!」許實新抹了下嘴唇,痞笑:「幾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不堪噁心的回憶再次灌入江岫白的腦海。他強迫自己鎮定,不要像前世一樣被許實新拿捏。
淅淅瀝瀝的雨點從空中落下。
江岫白冷得厲害,心臟像被無形的巨石狠狠壓著。他看著許實新的眼睛,仇恨如潮水在眉間起伏。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許實新眼神晦澀,朝江岫白靠近,「舅舅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去你家裡坐坐。」
「你別過來!」江岫白死死盯著許實新,「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報警?」許實新嘲笑道,「我是你親舅舅,跟親侄子見個面觸犯哪條法律了?還是說,你想向警察反映六年前那晚的事?可我沒做成啊?」
江岫白腦海里緊繃的弦驟然斷開。屈辱和仇恨的烈焰將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他記得這年冬天,許實新刺激他後,他自殺了。那時候,他還沒遇到隋宴。
掌心控制不住地抖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控了。
他的病明明在隋宴的照顧下已經好了。
「許實新。」江岫白近乎蒼白的面孔透著恨意,「你不想讓我好過,我們就一起死。」
許實新繼續朝他靠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
說到一半,許實新停下。
江岫白不斷發抖的身軀突然被一個寬闊溫熱的肩膀抱住。
「岫岫乖,你上樓等我,他交給我處理。」
隋宴眼神陰翳,盯著許實新的眼神快要把他撕碎。
第17章
暴雨鋪天蓋地而下,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面對隋宴,許實新毫無招架之力,短短几回合,便躺在泥濘的雨水中無法動彈。
許實新嘲笑的嘴臉被暴雨不斷沖刷:「你是他男朋友?」
隋宴冷睨著他,一拳又一拳的重擊讓許實新疼得呲牙咧嘴。
「你還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吧…」
許實新捂著肚子,目色中帶著幾分炫耀:「他才十六歲,就會勾引人。」
「砰——」
隋宴踹他一腳,緊緊掐著他的脖子:「我警告你,嘴乾淨些,以後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漫天的雨水灑在兩人身上。許實新費力睜開腫脹的眼睛,盯著隋宴的腕錶:「真有錢,看來我家岫白挺會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