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這兩天你準備忙什麼?」隋宴拐著彎的,準備提醒一下對方。
江岫白:「在家裡背劇本。」
隋宴喃喃:「時間過得真快,距離我離開桂市,已經四天了。」
江岫白「嗯」了一聲,站在門裡與隋宴對視:「你放心,我記著呢。」
隋宴當即笑了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沒催你。」
江岫白輕輕歪頭:「還有事嗎?」
隋宴目光中夾雜著幾分真切,不自覺地低頭笑了下:「沒有。」
門鎖轉動。
他盯著門很久才轉身離開。
他其實有事。
他想問江岫白,能不能給他一個告別吻。
當然,現在肯定不能說。
等江岫白跟他在一起了他再說。
…
離開江岫白的小區,隋宴回公司上班。最近他手頭完成的工作比較出色,隋老特意過來表揚他。隋宴再怎麼說也當了三年董事長,駕馭目前的副總職務,綽綽有餘。
隋老見他這麼上進,自然欣慰。
他的孫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幾個月前突然對他一改往日的冷淡,不光願意來公司上班,工作也特別努力,他的幾位老部下都在夸隋宴做事果斷效率,能力出眾。
他與隋宴之間,沒有其他的隔閡。畢竟隋宴十二歲去美國讀書前,是他帶大的。
自從隋宴母親去世後,隋宴便開始疏遠他。
外界那些風言風語他多少聽過,竟然說隋宴母親去世是他設計的車禍。
當年他與大兒媳確實存在較大的分歧和工作上的矛盾,也一度因為爭奪股份陷入冷戰,但他不可能做出殺害親人的事。
或許是隋宴想通了,又或者是查出當年真相,無論是哪種,隋宴願意親近他,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隋老走後,隋宴繼續批改文件。
姜喚查的信息,也在這時發過來。
許實新曾經開了家公司,但因經營不善破產清算。後面整天跟一幫狐朋狗友做一些歪門邪道的事,妄想東山再起。
資料里顯示,許實新是gay,並且有很多情人。
江岫白是在十二歲被許實新收養,十六歲時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搬離許家。後面經過社會救助,住在一家福利院。十八歲考上大學離開。
隋宴讀完最後幾行字,心臟傳來悶悶鈍痛。
他從來不知道,江岫白十六歲就無人再管。
十六歲已經高中了。
突然搬去福利院,承受的異樣目光無疑是巨大的。
同學、老師、朋友怎麼看他?
這些江岫白從來沒跟他講過。
心臟處的鈍痛仿佛被尖銳的刀生生挖著,隋宴疼得有些喘不過氣:「姜喚。」
姜喚:「在。」